第18章

“嗯，哈哈哈哈！是个女儿。”

大鹏收下，抱过女儿，对路江说，“你抱抱吧。”

不想谈。路江闭上睛，他的家……他回到家，推开门，路西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见到他就笑了。路西加班，他去街接他，两人肩并肩走在路灯底下。休息日，去逛逛超市。办了年卡，去公园看荷，看灯会……孩，小小的，散发着香的孩，有路西的睛，他的鼻。孩……

“厉害了。”杨彤兴致缺缺，“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路江睛，“靠，动作快啊你！”

真他妈可笑。路江又开了瓶啤酒，反正没人他，直接对嘴喝。前模模糊糊地浮现路西离开时冷漠的神情，他就是在这个客厅里离开……路江瞪着天板，对自己鄙夷地说，“你就梦吧。”

路西本来打算去当个辅导班老师，来钱也快

路西在剧组一直呆到杀青，九月开学，杨彤帮他打卡报到。剧组忙的要命，从早到晚，从晚到早。“给钱多，”他对杨彤讲，“老板说，等上映的时候会加上我的名字。”

“我们叫dy。”大鹏说，“大名还没想好呢！得靠你帮忙了。”

“你想太多了，盼盼，你会幸福的。”

“老板”其实不算老板，大家都他叫“贝贝”。顾贝贝问路西要不要毕业后加他的团队，“这行来钱快。”

“哎呀这哪能的！都自家人别客气！”大鹏推脱，路江住他，“又不是给你的！收着吧，我也不知买啥好，就直接给钱了。”

“好好好，没问题。”路江拿了红包，“给dy的。”

“当了爹，才有了责任……你别笑，真的。现在也不敢喝酒了，下了班就光想着回家。她一哭，我这心比刀割还难受。”大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等你以后当了爹，你就懂了。”

会懂吗？路江的心里笼上了一片云。回到家，喝了瓶啤酒。酒愁，他躺在沙发里想象。他未来的家，他的人，他的孩……但无论如何努力想象，都难以现的画面。他连谈恋的兴致都没有，大鹏说他是个非典型alpha——“别的，我认识的，哪个不是力充沛恨不能同时谈十个八个的？不是让你脚踏多少只船，你不能一个都不谈吧？”

“快了，还得回去搞毕设。”

“那是，肯定很激动。”

“你记得回来就好……”

“恭喜恭喜！”

好哥们升级当了父亲，路江终于被迫门了。镜里的男人失意潦倒，胡拉碴。他洗了个澡，剃净下，换了新的衬衣和。大鹏家里开着门放空调，婴儿正醒着，瞪着圆溜溜的睛。“你好，”路江冲她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婴儿像个柔的袋，路江非常张，僵地托着她。抱了没半分钟，赶忙还给大鹏，“不行，我不知怎么抱……太小了。”

“是啊，太小了。”大鹏用指尖dy的脸，“刚生下来，医生抱来给我看，我一下就哭了，特别没息。”

路江颓丧了半个多月，八月初，辅导班结束，他拿到了钱，回家躺着睡了两天，然后被朋友的来电吵醒。大鹏乐得说话混不清，“生、生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