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矜持地冲他行礼，“谨遵您的吩咐，大人。但我必须说明，我留在这里是于您的吩咐以及对那名伤者的歉意，而不是因为您的威胁。至于您的那些手下……”维拉骄傲地说，“我既然能闯来，自然也能够离开，他们拦不住我。如果您想要用这方式达成您的期望，我奉劝您最好将特别执行队调来。”

公爵严厉地看着他，薄薄的嘴抿着，显得极气势。他将维拉从到脚审视一遍，犹豫良久。最后他严肃地说：“你从小就是个小，有数不尽的鬼主意和撒不完的谎。为了我个人，我绝不会相信你的说辞，但为了黑锋城及周遭全居民，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事关重大，我现在就要去谒见国王陛下。至于你……”

维拉坦然迎接公爵的视线，“公爵大人，您的判断关系可能关系到数千人的命，相信我的能力还是相信那些联合起来都拦不住我的无能之辈，还请您速下决断。”

维拉轻轻发一声嗤笑，用甜腻而又充满自信的语气说：“公爵大人，恕我直言，您手下那些实在称不上是真正的法师，他们当然不会向您禀报，这超他们的能力范围。”

维拉伸手，轻轻碰那张宽大的梨木书桌，这张书桌很有年，已经由最初的黄褐变得黯淡，书桌边缘凸凹不平，布满细细的刻痕，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维拉小时候的“杰作”。他的手指抚摸上桌面，光的清漆唤回了他的记忆，从小到大，这张书桌对他来说都十分重要：最初是纯粹的向往，而后来则是反抗的。这张书桌在某意义上和父亲是对等的，无论是向往他的能力，抑或是反抗他的权威。而书桌上那些恶意破坏的痕迹，就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对父亲“报复”的证据。

公爵停顿一下，皱起眉，最后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你最好去看看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妹妹，你还从未看过她一。另外，不准离开，特德和坦格里斯会随时看着你。如果你的所谓‘预言’落空，你知下场。”

造混，借机浑摸鱼。如果你有什么别的企图，最好坦白代，否则，监狱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维拉保持着虚伪的微笑，站在原地，平静地目送曼丁公爵离开。等到公爵的脚步声消失后，他垂下帘，目光落在那张书桌以及上面并不整齐的书卷上，轻声叹了气。

即使公爵没有称呼自己一声名字，声声说着半也不信任，他还是和自己单独谈，并且将自己留在他的书房中，毫无防备。

“你所有的证据只是你的，我不会相信一个闯我宅邸，伤害我下的家伙。”公爵审视着他，目光充满怀疑和压迫，似乎想要穿透维拉的内心，看到他真正的想法。

维拉看着那些刻痕，忽然，他的目光凝固在桌角，难以移动半分。那里的桌面比周遭光得多，刻痕边缘朦胧，一看就是时常被人抚摸

没等公爵答话，他又作了补充，“至于别的企图，当然有，我的企图就是希望我暂居的地方保持安静，我相当不喜哭泣和哀嚎声。还有，如果我的建议有效，希望您收回驱逐令。”

公爵警告地瞥了他一，冷哼一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