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桌，在地面铺上一大片报纸，架上赵启平的床上用电脑桌，两个人盘着对着坐，一人一只大碗。谭宗明心里有难以名状的兴奋，他和人正在经历乔迁之喜，他们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家。一切刚开始。

谭宗明攥着方向盘越攥越：“你查查这条路的路况。”

谭宗明一转方向盘，潇洒地倒车去：“我知我知，我怕耽误你的事儿，今天怎么就没听见手机闹钟响。”

赵启平用手机翻，气坏了：“这条路平时就堵……”公线路周围环境风向便利程度甚至商圈之类的都考虑去了，就是忘了要查堵不堵。毕竟现实中地图和实际路线完全两码事。

谭宗明仰面躺下，双手叉放在肚上。他静静听着。

赵启平叹气：“我也没听见。”

谭宗明翻个。

赵启平停下吉他，轻轻亲吻他的脸：“个好梦。”

谭宗明呼平稳，睡着了。

赵启平嫌他碍事：“先去，好了我叫你。”

赵启平穿着浴衣来，拿着巾发。他也累，不过为了新家都值得。谭宗明躺在床上，他轻声问：“老谭？睡着了？”

吃完面条谭宗明蜷着不动。他今天绝对不洗碗。赵启平拿着碗筷厨房洗了：“看把你吓得。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洗，你洗碗我不放心。”

赵启平一血来：“这么早就堵？晟煊去附院好像从来没堵过啊？”

谭宗明神情有迷茫：“好。”

“这是第四乐章，华分。通常听到的有人声的就是这一章。分属于二重赋格，追逐，问答，节奏大。我个人理解的主题是勇敢与刚毅。对于幸福的渴望，百折不挠，一往无前。总有一天，艳破云，冰消雪霁。总有一天，我遇见你……”

谭宗明从地上爬起来。一直坐在地板上硌，今天累一天他想躺着。赵启平洗了碗，再去洗澡。谭宗明躺在床上听声，幻想赵启平在洗哪个位。他第一次觉得珠撞击的声音好听——珠落在赵启平的肤上，下来。

赵启平坐在谭宗明边，谭宗明蠕动着靠上床：“能不能弹吉他给我听。”

谭宗明抱着大碗乐不可支。

赵启平看一钟：“好吧，不能弹很久，影响邻居。”

宗明叹：“我一直以为这香就长这样呢。”

赵启平一捂脸：“卧槽……”

谭宗明额角青绷来。赵启平宽他：“别急，我不急……”

谭宗明睁：“没，我有认床。”

第二天两个人起得都有晚。连带爬地穿衣服洗漱，谭宗明一溜小跑上车。赵启平跟在后面坐副驾驶：“别慌，千万稳住，还有时间，慢慢开。”

谢天谢地堵的时间不长，谭宗明开到晟煊门开车门就往下跑。赵启平在后面吆喝：“我开车直接去附院了！”

……然而，堵车了。

中午赵启平给谭宗明打了个电话：“怎么样啊？”

赵启平温声：“也可以叫。”

谭宗明克制地狂奔。

谭宗明表示小

赵启平把吉他拿来，坐在床边看着谭宗明微笑，轻轻拨琴弦。声音不大，曲调听上去也简单。谭宗明听着耳熟：“咦，？”

谭宗明咬牙切齿：“你不急，我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