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告诉爷叔？”

两位回归故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谭宗明心事沉沉了几天，终于生龙活虎。早上赵启平给他打领带，他拥着赵启平：“亲的，你是对的。我要继续找外公。”

“还没有团聚。启平，还没有团聚。我们都在等待。”

谭宗明笑：“那个法国佬没告诉你？他们的遗愿。一是回中国，二是要合葬，三是万幸前两个都能实现的话，碑上什么都不刻。他们本来就没有名字，埋故土，就已经可以安息。”

谭宗明把减震盒放在上，双手认真地扶着。赵启平一直不问他们都是谁。谭宗明觉得如果要解释，得找个好的时机。他要向赵启平郑重讲一个从至尾的故事，结局有遗憾，但很圆满。

赵启平看他一，绵绵地笑：“嗳。你吃醋。”

只是因为，相。

“你们好，迎回家。”赵启平轻声细语。

墓园的墓地已经准备好。级墓园，两个并排的双人墓。一个是空的，一个已经立起墓碑。

谭宗明亲他一下：“告诉了。爷叔大概想单独看看他们。”

赵启平叹气：“你们一家，我可什么都看不来。你跟爷叔那么说，爷叔应该是跟他们两位有关系的。告诉爷叔了么？”

谭宗明的攻比以往更凶狠。赵启平咬着自己的手指，疼痛与满足令他想大叫。人澎湃的情与望劈盖脸砸向他，一场漩涡里的灭之灾。谭宗明在他温的里，所有说不的故事，讲不的意，他的全都知。

赵启平把脸闷在他怀里大笑：“难得你没破坏气氛……原来是有人教你。哪位手？”

“素未谋面。很兴见到你们。迎回家。”谭宗明低声。

晚上回到晟煊，谭宗明狠狠地亲吻赵启平。赵启平咬回去，咬得谭宗明的笑声在腔里共振。

“那……旁边的双人墓呢？”

“启平，你知吗，有人教过我一句话。他跟他的人说，‘在无数时间，无数宇宙中，我们之间拥有属于情的每一场邂逅与重逢’。我和你之间，一定也是邂逅与重逢。谢谢你回到我边。”

赵启平的手指他的衬衣，解开他的腰带，伸他的：“嗯？这样够严肃吗？”

他推倒他，在他上胡亲吻：“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严……肃。”

回程，赵启平终于忍不住：“怎么碑上没刻东西？”

为什么要？

赵启平打好领带，整理衬衣领：“时间真可怕。一情面也没有。他们的时间里，我们永远

赵启平握住谭宗明的手。

谭宗明打开减震盒，将骨灰盒捧，半跪着放墓。赵启平学着他，打开减震盒，捧骨灰盒，半跪着放在旁边。

赵启平打着领带，谭宗明半仰着脸，垂下睛看着他的鼻梁。清晨初升的太把他长长的睫镀上一层金，奢华的丽。

人员不再跟随。谭宗明和赵启平一人抱着一个大的白减震盒坐车去墓园。谭宗明抱着减震盒轻声：“你跟那个法国佬说什么呢。”

谭宗明他的脸：“真不愧是狐狸。看来了？”

谭宗明僵了一下：“不够严肃。”

“严肃。”谭宗明亲吻他的耳垂：“小混，严肃。”

墓碑上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