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谭宗明急查询附院和赵教授的关系。附院全称是第一附属医院，算是这所历史悠久传承光辉与荣耀的大学的第一所附院。所以语言习惯上，本地人都一律只喊附院。其他还有十五所，等级不同各有千秋。赵教授在附院工作过不短的时间。十几年前卫计委和中国红十字会总院联合统筹最国际化的医学教研中心，调了许多真正的菁英医师。当时据说上面第一个名要的就是赵教授。

谭宗明觉得背上汗一阵舞蹈，合着自己去找赵启平，被赵教授撞见过？是哪次？自己规矩吗？有作死吗？啊啊啊？

赵启平握拳，表示可以。

谭宗明拿着他的手把玩：“房的钱我一半。这样房产证上咱俩的名字。咱俩也算，有个红本本了。”

“怎么了？不是好梦？”

“谁啊？”

赵启平焦烂额。他以前完全没考虑过成家的事，看其他人为了房上蹿下不理解。现在他也是上蹿下中的一员了，有空就开着车去看房。

赵教授在手机里静默几秒钟：“……很详细，谢谢。”

赵启平蠕动着换了个姿势。

谭宗明疑惑：“啊？”

谭宗明前飘过一串大的问号，然后天上噼里啪啦下叹号。

赵教授声音平缓：“在医院里，他和你聊天很愉快。”

买房这个事一言难尽。房价比价还波动，一天一个样。觉得要多看看，看来看去一个不如一个，回想找前面还凑合的，人家早卖了。

那么凌院长和赵教授认识甚至可能很熟一不奇怪啊……谭宗明挠挠，那只死狐狸没提过，这不害人么。万一哪天在办公室里不轨一下被撞见呢。

晚上赵启平垂丧气洗了澡，在床上一动不动。谭宗明在一边很动：“一家之主，一切都看你的了。”

谭宗明笑：“我爸平时说一不二，懒得搭理人一样。可是他很会菜……没错就是很会。我能记起来的他就过几次饭，

韦主任小区里的确有卖房的，可惜是西，完全的西，西晒特别惨。冬天算了，夏天真得死。

谭宗明同志得老丈人重，到肩上担沉甸甸。为了赵启平同志和自己的好明天，谭宗明结老丈人不遗余力。

凌院长拿着笔写写写：“问我什么，你有更好的人选。”

“你家不是有个商么。回去问问他都是怎么坑人的，你反过来用。”

赵教授似乎低声笑了：“启平和你很熟。”

赵启平买房到跑中介，累得奄奄一息。他坐在凌院长办公桌对面：“凌院长，给买房小建议呗。”

谭宗明一愣，忽然一激灵，这纯属多嘴。他吞咽一下：“赵教授，那什么，我能不能问一问您为啥给我这么大信任？”

老丈人现在在谭宗明心里简直金光万丈。

“他最近好，还是有忙。忙起来就不吃饭。不过这几天他喜苏州菜，苏州菜有个好不上火……”

赵启平笑一声。

“倒也不是。奇怪的，就以前的事。早上刚醒那会儿，我稀里糊涂以为他还在。”

“你对你爸……印象最的事是什么？”

赵老爷诶，您搞情报工作的吧？

谭宗明：“昨天梦见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