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多少。

谭宗明低表。小赵医生得久了，带上有一个是翘起来的。谭宗明想扣去，费半天劲扣不上，只好松了一格。

凌远神来一句：“我抱过你。”

赵启平翻个白，把表解下来。谭宗明的是Girard-Perregaux，纯正的瑞士特级名表。赵启平接过来一看，了声哨：“你这表多少钱啊？”

谭宗明当即摘下自己的表：“换。”

“那你可亏了。我这表在二手店买的就二百欧，原价二百五十欧，老板跟我半天说这是‘二战名表’，我跟他讲二百五在中文里是呆瓜的意思。”

就投钱呗。

谭宗明很喜：“你这表哪里买的？”

谭宗明的表在小赵医生手腕上晃。赵启平拿手指一，表盘大朝下掉下去。改天得去卸一节，这槌的表带是金属的，麻烦。

赵启平着脸看他，他还补充一句：“你那会儿真够胖的。”

安迪最近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率领自己的军队开疆拓土，所向披靡。谭宗明很支持她，也很信任她。他承认自己在许多地方不如她。谭宗明很小的时候，他老爸教过他一句话：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你不必比所有人。你只要善于使用这些的人就可以了。

安迪南征北战时，谭宗明难得坐在办公室里。他一脸严肃地审阅着关于科中心的一切资料。如果有骨科中心，他也不必如此费劲。

赵启平假笑：“不好意思啊。”沉着你了。

谭宗明得意：“换定情信。”

我知你十三上大学。赵启平呵呵两声。

切。赵启平心里不服气，万恶的资本家。谭宗明买东西刷卡从来不问价也不看小票，他说不知价格，那就是真不知价格，不是为了给赵启平留面。

以谭宗明的地位是完全不需要在着装打扮上讨好别人的。他穿得休闲，很少穿正装，最喜POLO衫。因此天天个特立独行的表也没人觉得不妥。秘书小对饰很，她一看到那只表盘快不下的老虎的脸，心里惊叹，陛下对自己的定位原来这么准。

真的虎，似乎正在寻找猎，一双睛沉静凶险。

谭宗明把玩着赵启平的手表，用拇指蹭老虎的大脸：“不知，在瑞士看到就买了。”

当然是投资，为了投资凌远卖赵启平毫不迟疑

凌远是赵启平半个师兄，这事儿赵启平以前不知，现在知了，也没什么反应。大查房折腾一周，仿佛是学生时代的统考，终于让他给熬过去了。

“我以前上过赵教授的课。”凌远如沐风地看着他，一脸前辈看后辈的欣：“那会儿你还小。”

凌远和赵启平一路往院长办公室走。凌远蠢吗？很可惜不蠢。尊敬的院座什么都知，虽然总是什么都不说。赵启平心想，投资和“小师弟”，在院座心里哪个重要？

赵启平用手指转着昂贵的瑞士名表玩儿。

秘书小看着谭总对着文件苦苦思索，心里居然又欣又动。

赵启平看了一：“在法国一个二手店买的。店老板跟我说这表是二战时期的，我也没查到它的牌。这么多年了，就换过一次电池一次表带，走字走得勤勤恳恳分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