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平和谭宗明同时陷白茫茫的光，俩人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刘主任开了灯：“这儿还一个人？你病人？”

赵启平坐直了，左手手腕依旧被谭宗明抓着，手指桌面：“……槌。”

刘主任莫名有心虚：“我是想说……大概你不明白附院怎么大

赵启平瞪着睛看谭宗明。

谭宗明咧开嘴微笑，白森森的牙齿对着刘主任：“哦，那我先走了，你们谈正事。”

谭宗明抓着他的手腕，愈发用力。

他似乎习惯于蛰伏，潜行，击。

谭宗明坐在他边上：“赵医生。”

门诊早下班了你复查？

“渴求。”

想谁来谁。

刘主任看了谭宗明一。谭宗明微笑：“您好，我是来找赵医生复查的。”

谭宗明蹙眉：“可是我哪句话讨你兴的？”

赵启平目送谭宗明离开，转向刘主任。

忽然外面敲门：“赵医生在不在？你怎么不开灯？”

赵启平的笑声戛然而止。

“陪人打尔夫去了。”

刘主任咳嗽一声：“关于大查房的事。赵医生你先忙，我待会儿来找你？”

谭宗明的右手放在桌上：“就这个手吧。”

赵启平还是趴着，只是把脸转过来，看着谭宗明：“今天一天忙什么了？”

赵启平例行公事：“疼不疼？麻不麻？”

“你吧……以后不用费劲了，正常发挥就行……”

赵启平依旧趴着，闷声笑。

“请。”赵启平有气无力。

任走回办公室坐着。大查房让他两个徒弟心惊胆战，他不打算安他俩。今天晚上他值班，办公室没开灯。他趴在桌上愣神，有人敲门。

“优雅的运动。”

谭宗明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

11小赵医生曰：麻烦你多帅一会儿。

二重赋格11

谭宗明受着他冰凉的手指，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微微一笑：“赵医生，恕我冒昧，你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情话吗？”

“哪两个字？”

白日已尽，清夜未来。谭宗明陷在这样明灭回一般的光影里，看上去异常危险。

谭宗明依旧抓着赵启平的手腕，笑得怡然自得。赵启平撑着下，靠近他，用一慵懒的，沙哑的声音低声：“你……原来会调情呢。”

赵启平嘴角越来越，他挑衅地看着对面，这不是一个很明智的动作。凶猛的动完全不会接受任何的关于控制能力的质疑。

赵启平被谭宗明逗乐了。谭宗明有疑惑：“你嘛笑？”

“赵医生，我的手不得劲。”

“……啊？”

“我每次费劲地想浪漫的句都讨不了你的好。”

谭宗明反手握住赵启平的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大拇指在手腕下方脉搏的位置轻轻挲。赵启平没动。谭宗明笑意更：“这里的声音很动听，也很急切。让我看看你的脉搏在说什么……它说两个字。”

谭宗明适时地放开赵启平。赵启平闭闭，习惯了灯光：“嗯。刘主任有事？”

刘主任……

“什么运动，一堆胖走不动跑不了，不打尔夫打什么？打尔夫还能坐车。”

他认命地坐起来，没打采：“哪个爪不舒服，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