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麟避开问题，「哟，糖罐变醋罐了。」

肖麟掀开枕。妈的，真有，还是金的！

莫名其妙。肖麟挂断电话，环顾四周布置得极为温馨的环境，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香饽饽，追他的人一大把。

「我看天气预报，那边今天降温了，你衣服带够了吗？小心冒。」

肖麟到一窒息般的痛苦。他几乎可以想见对方说这话时的神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略带遗憾的笑容，睛一瞬不瞬，透过徐立，望着他。一瞬间，他们仿佛在错位的时空当中相遇，直面彼此。

徐立挥挥手，「好好休息。」

「照着我的size选的……」

徐立说，「让你觉我在边。」他每次差都带着。

这次是他的室友。肖麟了太，「嗯？」

他脱光衣服，浴缸，享受的冲击，渐渐放松下来。浴室是全透明的，正对着玻璃幕墙，他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在黑暗和宁静之中欣赏窗外灯饰普照的地球。

「我晓得。」肖麟觉自己多了个妈，假装打哈欠，「我好困，睡了。」

「刚到酒店。」

「别讨厌。」唐贯翻来覆去就是这句，清清嗓，又像是笑嘻嘻的在说话了，「安顿好了吗，兔？」

「他说他习惯了。」

「你今天又是车又是飞机的，当然累了。」唐贯批准了，「睡吧睡吧，我们一起睡。」

正说着，传来嘀的一声，徐立知他有电话来，怕是业务，收回剩下的话，改说，「再聊。」

「我告诉他了。」徐立继续说，「我问他怎么想，你猜他说什么？」

肖麟说着违心的话，「他会习惯我，总有一天也会习惯别人。」

「哦，回程的票买了没？」

肖麟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他要等到七十岁，我就去找他。」

徐立将他唤回现实，「你如果真的要放弃，至少跟人家讲清楚，不然他总等你回心转意。」

「买了。」其实没买。

，「他不知我们的事情。他连你去哪了，现在在什么都不知。」

肖麟忍不住给他打电话，「我又不会玩。」

房间楼层很，整面的玻璃幕墙，可以眺望繁华夜景。徐立肯定在约他之前就预订了，还了一些小心思。冰桶里有红酒，浴缸的都放好了，床上撒着玫瑰，电视上还连了一台Xbox。

「那你应该准备一。」

「要是他一直等你呢？」

肖麟低下，他把对方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何善峰那么势的人，也不会到打听他。就像每一次，默默的接受他离开了这个事实。

他脸上的笑容堪称残忍，只是很大一分是针对他自己的，徐立终于破功，笑着骂了来，「，你这人真他妈恶心。」

这是一个中肯的评价，肖麟虚心接受了，走下车。对方并没有跟上。他回过，目光疑惑。他还以为……

独时，何善峰的影再度侵他的思绪。他们的孽缘在肖麟踏大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了。那时

他们想到一块去了，徐立声音变态的亢起来，「有，枕底下，你找找。」

肖麟猜不到，他望对方的睛，希望寻到蛛丝迹。

「这么晚了，跟谁聊天呢？」对面的语气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