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笑而过，「老地方，等你。」

！」唐贯也关闭了群聊。

对面不是字正腔圆的广播音，而是细细的，斯文的，带有江南韵味，听起来很雅致。

到达时正是黄昏之际，肖麟透过窄小的舷窗，自空望见沐浴在金余晖中熟悉的城市版图，到一苦涩的自嘲。

这个问题问得多余。肖麟轻笑了两声。

这次碰面收获不大，对方透的信息与报告上基本一致，这也在他意料之中，肖麟打算到实地去看看，挖一下。

他又回来了，回到了他的断魂之。

「你才上班几天就差？」

肖麟拦了一辆租，半小时后，他和徐立并肩坐在吧台前。

「又嘛？」

他没完没了的甜言语，肖麟觉腻，「我过安检了，再说吧。」

电话响了，以为是室友的夺命追魂call，肖麟烦不胜烦。这一个晚上唐贯已经给他打了两三个电话，下飞机没，吃饭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没……肖麟简直要报警了。

徐立解释，「你的老板是我研究生同学。」

「不是吧，你又把我抛弃了？」

世界真他妈小。

「差。」他走后不久，肖麟接到卖方电话，约到了他跟踪的一家公司的理层，时间迫，他叫了个专车直奔邻市机场，上下速。

「没有兔，孤枕难眠。」唐贯恹恹的说，忽然放低声音，耳语那样，「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睡新床垫。」

肖麟一看来电显示，徐立，气，语气恢复如常，「是你。」

「多喝，时吃饭，下了飞机给我报个信啊。」

对面信号似乎不太稳定，声音断断续续，「你看着办，不用我，我晚上不回来。」

「现在脾气蛮大，凶起我来了。」

是他的反侦察能力太差，还是对方的侦察能力太，肖麟沉默了，他今天下午刚到，没通知任何熟人。

把上司安顿妥当，下午差不多就过去了。他拨通肖麟的电话，「兔，晚上吃什么，我带菜回来。」他决心要一手。

当然了，这想法太虚渺，不足为外人。飞机在跑上慢停，肖麟将它束之阁，提起公文包，跟上舱的队伍。

「你可以屋睡了，如愿以偿。」

「

唐贯察觉到了，叹气，埋怨，「又让我独守空闺。」

「到了不拜码。」徐立吻平淡，叙述一般的说。肖麟了解他，知他在心里记了一笔。

肖麟没打算向他汇报行踪，直接挂断。

肖麟是徐立带来的，亦师亦友。刚行那阵，他没少挨骂，后来混上了床，徐立就不骂他了，偶尔责备两句，也是严厉中透着温情。两人只共事了一年，徐立槽去了基金，气势如虹，开始肖麟很不服气，随着两人差距拉大，反而越来越心平气和，现在他只能仰望这个明星经理了。

清吧，朦胧而安静，没有群舞，适合三两个朋友谈天说地，小酌浅饮。一束光照亮舞台，民俗歌手抱着吉他弹唱。

「你才上班几天就差？」他想起室友说的。确实，自他离开还不到一周，但觉上却恍如隔世。他仿佛从纷纷扰扰的江湖遁了山中，然后又以局外人的光回遥望纷纷扰扰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