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聚在茶几前看韩剧。

老房不是框架结构，墙要承重，都不能动，

「你不是不挑吗？」

细支烟不经，三就没了，肖麟环顾四周，用烟台上的杂，「先把这些废品该理的理了。」

饭罢，唐贯自觉把餐拢成堆，「你饭，我刷碗。」

这人太会撩了，肖麟想起湖边上的心，对他存有戒备。万一睡情了呢？他可不想把自己玩去，「不行。」

合我味。」

又来到客厅，唐贯挠挠后脑勺。

「那床垫怎么办？」

肖麟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幅画面，像一个微型的世外桃源，不由得笑了。

他非要选hard模式，肖麟也没办法。

肖麟想了想，「不。」景观房，不要把风景关在外面。

「讨厌死了……」唐贯幽怨的盯他。

说白了就是不放心他的手艺。肖麟兀自忙碌，唐贯被晾在一边，实在无趣，郁闷的走开了。

「你想装成啥样啊？」

唐贯单手撑，趴在栏杆上，瞄着他。

「哎，兔，这里要拆迁了，还搞装修吗？」

费了一番力气把床铺好，唐贯夸下海，「总有一天，你会让我屋睡。」

「哎，兔，我想过了，还是维持原状吧，我就在沙发上凑合，没事。」

他光毒，这家是爷爷结婚的时候找木匠打的，外表不起，贵在真材实料，还是用的榫卯结构。

午后的光格外明媚，天空悠蓝，一目千里。肖麟走到台上，燃香烟，风很快将烟雾卷走。

「你这客厅格局不好，到开门，有麻烦。」

「床垫当然垫床上啊，你傻不傻？」唐贯说着，忽然笑了，讨好似的，「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让我屋睡，我还可以给你被窝。」

「封闭式台吗？」

大院外，车在路上来来往往。

「绝对有。」肖麟，看对方表情骤亮，接着说，「下辈。」

肖麟递给他一支，他略一摇，似乎要拒绝，临时改变主意，还是接了，放在鼻底下嗅了嗅，只是叼着，没燃。

「下馆不挑。」

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嘛。

他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唐贯瘪了，依然卷起袖走空屋，「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抬不动。」

「自己住的舒服。」一来肖麟不差那钱，二来还不知是猴年月的事。

肖麟不洗碗，对这个分工到满意。

厨房传来哗哗的声。一会儿，声停了，唐贯边手边走来。

「那是，你们这才四楼。」唐贯拉着他走卧室，手指划过书桌、床、五斗柜，在衣柜上敲了敲，「这榆木家别扔了，结实得很，搁现在要大几万呢，保养一下，把五金换一换，用到老没问题。」

「那台也得装防盗门，不然小偷一翻就来了。」

唐贯咧嘴一笑，好似他的学生答了正确答案，「英雄所见略同。」他把烟从嘴里拿掉，指着锈迹斑驳的砖红栏杆，「这栏杆都不用换，就维持原样，在这地上铺一层鹅卵石，砌一圈泥槽，不要太，草草，摆两把摇椅，我们休息的时候往这一躺，在绿的包围之中，晒晒太，看看风景，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