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起来，「你不记得我了，蔡竹雨，我们初中一个班的。」

注意到对方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肖麟动了个脑，「在谈。」他可不想被人追着介绍对象。

「走，送你。」他摇下车窗，冲对方一挥手。

走到院里，唐贯摁下遥控钥匙，篮球场边上的一辆红自达响了两声。拉开车门，回一看，肖麟已经快小区了。他启动引擎，追上对方。

这是指桑骂槐啊。无辜的绒玩偶左右晃，肖麟瞟了一，打开手机，浏览新闻。

肖麟不是故意的，长期一个人住，门反锁是习惯动作。「你别老怼我行不行，不就前天晚上把你赶去了吗？」

对方看起来跟他年纪相当，了卷发，穿着黑职业装，一小家碧玉的觉。

「你好。」肖麟还是没印象。

其实也没说错，肖麟不置可否，放任她这样以为。对方谈兴正，他了手表，「我晨会要

他们完的赶上了早峰，在主上缓慢移动。肖麟记得，这条路以前本看不见车跑，夏天暴雨过后，整条街都浸在尺来的积里，他骑着单车驶过，劈开波浪。

肖麟在公司门下了车。唐贯说，「刚好顺路，我下班早就过来接你。」

来回一折腾两人时间都很张了，小跑着下楼，唐贯边扒拉发边嚷嚷，「你还好意思说？大半夜的什么急事啊？墙里藏了五百万金条，不想让我知？」

「不算好，买不起房。」肖麟搪，猛地想到，昨晚唐贯怎么没问他这个。当然他也没问对方任何私人问题，没必要，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他超然的姿态令唐贯更加愤怒，「看看，又不理人了，装作没听见呢，真讨厌！」

走公司前厅，肖麟被一个女人叫住。

见他无动于衷，唐贯笑了两声，自觉无趣，也就不拿他开涮了。

老同学接着问了榜上排名第二的问题，「那你成家了吗？」

「哎，你是肖麟吧？」

他肯定是有起床气，肖麟不跟他一般见识。

「听说你在外地混得蛮好，怎么突然回来了？」

在肖麟最怕被人问到的问题排行榜上，这个问题排第一，他妈已经问了无数次，不过被外人提起还是第一次。

原来老家的私车也这么多了。

蔡竹雨略有些失望，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看见你从车上下来，是你朋友送你来的吧。」

「是。」肖麟对她毫无印象。

肖麟正要推辞，被他打断了，「别讨厌啊，赶的。」

「你先把你的照顾好吧。」路上他的老板已经打了三个电话来。

肖麟只好坐副驾驶。

「你那是老黄历了吧。」唐贯不信，「我去年来的时候这条路就堵得要死。」

他刚才是不是在撩我？等肖麟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没影了。

唐贯被解放来的时候黑着张脸，「我说你是不是特别稀罕我呀？不是把我反锁在外面就是把我反锁在里面。」

挡风玻璃前挂着一只灰的吊死兔。等红灯的空隙里，唐贯用手拍了一下，示意肖麟，「死兔，教训你。」

唐贯轻飘飘一笑，「天大地大，兔最大。」

老同学啊。

唐贯终于也无语了一回。他叹了气，「傻不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