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楚翛坐在前拉着缰绳赶，就着秋笙这么个往后仰倒的姿势，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那声线稍稍低些，“秋瞻，这个问题我们放在以后讨论，你奈何不了我。”

然而苏万越这老实人是定然听不万岁爷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一听又是要掉脑袋，当即吓得，跪着倒在地上：“求求求皇帝陛下救我...”

从善如地住了手，秋笙双臂一圈围在了楚翛细腰上，将下颚搁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磨蹭两下，懒洋洋：“我派人把他从江河湖海人间中逮回来时，便已察觉不对劲。理说天下之大可容之所无数，他又是个在江湖中颠沛离数年的老手，若是铁了心想躲开我派去的兵追捕，可谓是易如反掌，可他偏偏不躲，就这么被我顺顺利利地揪回来了。这人回了京城又是如鱼得，朝政未曾有半分疏忽陌生，而他这些事的时机又实在是太过恰好。我甚至在怀疑，连京城那年瘟疫突如其来，他都是料想到了...”

不知万岁爷这句“保你周全”是不是信雌黄的一句话，反正“倾尽所能”断然是无稽之谈，好话说来都是千方百计地引实话来。

这下不仅仅是苏万越，就连在背上气定神闲的楚翛都有些坐不安稳了。

秋笙大概是知这句话厉害的，竟许久都没有回去看看楚翛那不定复杂难辨的表情。他甚至屈膝蹲下来，直勾勾看苏万越那双在探寻视线下不断闪躲的双，声音低哑：“从先帝驾崩至他从江湖中被我拖回里来的五六年之间，秋维，他究竟了什么事被你看到了？”

说着转招招手：“阿翛，来。”

秋笙好脾气地甩甩手：“你好好想想，他能想到利用我来要你的人，而不是派他那上天地本事一万的小黑衣人来砍脑袋，或许是你这事并不太致命，可能只是惊鸿一瞥的一，慢慢来...我去师军队兵，不用跟过来。”

楚翛

楚翛将搁在背上的万尺弓转而背在自己背上，赶上几步拉着秋笙上而来，低耳语：“你怎知一定是他？”

他尽力将这番话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着苏万越的神简直和私塾里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没差：“他现在要你下十八层地狱为他这秘密保驾护航，若你将你所知一切尽数告知于我，我便倾尽所能保你周全。”

楚翛轻咳一声拍掉他那图谋不轨的爪，将红透的脸往一侧闪了闪，自暴自弃一般放弃了这个话题：“别动...继续说，你倒是发觉他心里有什么鬼了？”

察觉到楚翛周轻轻一颤，秋笙眯着笑笑：“怎么？被吓着了？”

秋笙枕着双臂晃悠着双，好一派淡然潇洒的模样，神情却微微严肃起来：“他自以为瞒天过海掩人耳目的功夫得到家，可好歹大爷我从前也是游走江湖专业抓细的，察言观虽说比不上媳妇儿你，但一看他那熊样，是个傻都能知他心里有鬼。”

秋笙这些年胡说八调戏楚翛已成习惯，这还是此人一次对着他搬崔嵬阁阁主的威风企图扳回一局，一愣过后，顿觉新奇，忍不住凑上前去住他的下，变本加厉：“阁主大人，等回...咱们大可以试试。”

在他老人家上动过土么？亦或是，你知他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