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炎在阁主这里倒是完全没这个必要，就是秋笙自己比较欠，两人之间，反倒他心思重些。

秋笙抬：“...成，你说的真有理。”

“楚公？”韩建华神未离琉璃镜，“他怎么说的？”

于忠低看了自己小臂上绑着的白布条，糙老爷们平日里连衣服都懒得换一件，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些日，白布条早就看不原本颜。

“你们这里...”死士军队里全员仍是副办丧事的打扮，一戎装的韩建华初来乍到顿时显得万分突兀，觉得自己办错事的大将军登时底气不足，“老于，我这是冒犯谁了？”

大概阁主那时候也是临到阵前多少有手足无措，他稍微动脑想想，就完全猜得几月后秋大傻对此事的态度，那人除了拍着大笑“好主意啊好主意”，还能有什么其他意见？

楚翛思熟虑后将韩建华从破败不堪的南疆里调了来，将这个不怎么招人喜的任务全权给了倒霉路充，南大营总统领在收到调兵令的那一瞬间简直要痛哭涕，老天有，自己见天儿在菩萨庙里上的那两香也算是有所值，也不枉每七天少吃两个馒。

于忠原先在南大营是韩建华的手下，下到了这死士军的地盘，倒是彻彻底底到了个个儿，却还是老样的叫法：“儿，这不是方将军...我就一直...”

“他哪里用这黑白布条来黄泉下神魂？既当年军营愿为国捐躯，早该料想到这天革裹尸，我所结识的方久，断然不是个这般娘里娘气的金贵富家弟。”韩建华说到此突然一顿，“他那爷爷知这事么？”

“他说当年方将军是自己跑天渊寺参军的，老爷只当他是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去了，虽说生死未卜...”于忠短暂地停顿了下，似乎是在认真回忆楚翛的原话，“纵然老爷已心知肚明方将军再不会回去，但人在天涯海角不得一见，和两隔之间的差别还是大的。说是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一直瞒下去来的妥当。”

江南沿岸境外，一派安然大好风光。

死士军损失的是大将方久，楚翛在这江南一带所有上数的领兵将军里扒拉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找个既暂时挂着闲职，又有能力与方久相提并论的人来。蓦然间想到还有韩建华这么一号人，闭着想了足足一天，认为就算是临时起意调走了韩建华，秋笙最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大反应，于是阁主立刻拍板决定救韩大将军于火之中，让他儿爷们该的事情。

“嗯...这人说的倒也有理...”他嘴角微微的笑意来不及扩大，猛地便僵在了脸上，“老于，过来看。”

于忠：“该是未曾，楚公当时嘱托我们别走漏了消息。”

于忠给

幺蛾，我跟王爷还有事说，你先...”

那“方”字一耳，韩建华目光便是一凝，拿了于忠手里的琉璃镜往，一面细细看向海面，一面一字一顿：“为将者，用不着这些虚八脑的东西。”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以方将军在天之灵...我...”

“嗯，确实，”秋维认可，“跟你像。”

话音没落人却飞得连影儿都看不见了，秋笙呛了一下，颇为尴尬地笑笑：“这人太熊，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