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山明察秋毫一双，自然看了个分明，也懒得去过问这人奇特脑中又支了个什么招儿敷衍搪，知趣不问：“那我倒是好奇，听闻阁主先前前往天渊寺与净然大师会面，如若陛下那里没能提醒过来，阁主为何会这样快地来到都？湘岂不比都这小地方好得多？”

他这一惊，便无意识地挣动了一下，这一偏就扎错了位置，立竿见影地见了血，许留山甩手了他一记：“不然还能有谁！还能有谁治得住您啊楚大公！”

“好好好...”他这些话说的多了，楚翛只了副左耳右耳的潇洒姿态，一面将右手伸去任由摆布，一面抿着清茶，慢条斯理地将许留山方才言语当作玩笑般回忆一遍，谁知越想越不对劲，脸竟煞白了起来，“等等，你说谁？你托了谁给我带消息？秋笙？”

躲都懒得躲，生生受了这记手刀，楚翛一把将戳在指尖的细针：“你怎么带的话？”

若是这些日才送过去的消息，距离三月之期也着实说不上太远，以当今秋笙早已不复当年的沉稳心，他绝不可能在从天城前往京城与秋维对峙之时，只因这一句无法确认是否属实的言论，便中途周转跑到都来。而料理京城一事少说也要耗上那人足足一两个月的工夫，直至那时，凭那人洒脱逍遥惯了的，到时候翻供扯，胡言语一堆话来糊过去，再不成，堆叠上糖衣炮弹只把人迷昏了就是，实在说不上什么大事。

他神情一时认真的有些吓人，许留山将长针往旁边一搁，略想想：“只说你那骨撑不住毒骨反噬，要你务必快些前往都清血罢了。”睁睁看着楚翛一张白净面上神渐渐狰狞，终于猜了两三分，“该不是未曾告知于他？”

“我只向他说毒骨已清除净，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清血刮骨一事，他自然是以为我大安了...”楚翛撇过去，抬手示意许留山继续行针，“何时说的？”

这还多亏了寨主弩之末放来的那只小毒蛇，便是为这东西吃了不少苦，好歹也算是能派上用场。

“半月之前何姑娘途径都前往天城，若是算算时间，大约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见阁主微微松下气闭上双，许留山也就不再于此事上多费心思，只在那给煮药汤的小瓦罐下添几柴火，回凝神下针，“气息吐顺了，别绷着。”

楚翛皱眉答应一声，不再言语。

一想到此，楚翛顿时大松了气，皱双眉一挑，俨然已是常态。

许留山手里还掌着针，闻言难免错过些许字句，微眯着尽数料理完毕，把上寸看了看脉，这才抬眉：“听说了，兄长那回难得下山一趟，便将此消息告知于我。那幽魂背后，可

消息招呼你，你是不是现在还周游天下忙活你的家国大业呢？忙得生死你都顾不上了？”许留山怨气颇重地埋怨，一副反光镜片虚晃搭在脸上，明明没带那肋面，一大好青年却仍是透不少老才有的戾气来，气势汹汹地针来，“手腕！”

“和尚也会把脉，他那么一说，我就想着差不多也该到了来此见见你的时日。便在上昆仑前先来你这儿清清血，免得在见那老神仙时再了差错，快手快脚把我直接扔到黄泉渡里，未免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