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丧失行动能力的人正是锦衣卫千大人钟寒本人，他此时一副半不遂模样在地上，极力压制住半的□□，修长的缩成了一只弯弯的虾米，神志不清间居然还知死命稳住树丛，无声地给自家指挥使报信。

连城看到那双

那片以极细微幅度晃动的树丛突然就不动了，夜风劲的很，周遭的大树木都不可抑制地随风舞动，连城伸手别了绣刀，飞无声无息落地，冲仍然趴在树上的弟兄打了个手势：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守着。

他回一看，五人倒霉小组变成□□，眉一皱，压低声音问：“钟寒人呢。”

他转转僵的手腕无奈地笑了。

走狗便是走狗，迟早不还是要有人来？

连城查案查的疲力竭，光是围着那一群富有将腰扭到跨上特技的公公就足以让他审疲劳，且不说还得飞檐走地躲避卫清到飞的小神，整个人恨不得化四条的大虎，冷不丁生些轻如燕的错觉来。

苦中作乐罢了，他轻笑一声。

第38章毒瘾

他这般毫无征兆地突发急症，不通半医术的连城却俨然习以为常似的，先是手臂一收将人整个拢在怀里，伸指轻轻一人中位，多多少少唤回了些许神智，这才掏个小琉璃瓶倒一粒小药要给他服下。

树静而风不止，这树静的未免蹊跷，背后必然有人施力。

连城瞪大双屏息一撩树丛，右手掌下的刀锋已然见其冷光，正要提刀鞘，猛然一看，动作顿时来了个急刹车：“钟寒？”

都是平时归附脚下的侍从，再怎么说也是低不见抬见的自己人，自己人怀疑自己人，往后连见了面打个招呼都得惦记着个心，秋笙心累地晃晃酒坛往嘴里倒去，觉得从小到大没这么心过。

这些日几乎连制滥造的床铺都睡不上了，只能个餐风饮的小蝉趴在树上迷糊补觉，一有风草动就要反应得比古丝路上传来的西洋通报警示装置都快。那些肝肾有问题的老太监大半夜没完没了地起夜都要瞪着死盯着，看久了只觉得自己大半天一没喝居然都隐隐有了意。

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非要跑到镇抚司来锦衣卫呢？在南大营个戎一生的桀骜将军，怎么说也比当天脚下的一条狗要好得多。

“刚才小解去了，现在也该回来了。”

手上被迫一停，原是好容易恢复清醒的钟寒生生握住了他的右臂。

他低下看着停留在夜灯的福辉手背上的一只小虫，习惯了黑暗的睛一经光就泛起一层薄薄的泪，极克制地打了个哈欠，微微合起了帘。

声，整个内务府的小太监都能被他吵起来，倒是省了一间间小房间去叫了。

冷冷的夜风中猛地掺了某并不和谐的声响，连城瞬间翻执刀而起，眯细了睛在夜中查找一圈，一便看到御园中一株矮木逆着风向微微动了一下。

“指挥使…”

这些天他都在当时给楚翛安排的那间竹林小屋里住着，黎明时分便能被御膳房蒸馒地瓜的甜香味唤醒，迷迷糊糊间又能在床榻隙中嗅到些早散净了的、那人上微苦的草药香，一壶竹叶青搁在床，真是只求醉生梦死，再不愿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