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降低智商，倘若和平下来，这些损招儿就糊不住他们了。

秋笙一愣：“怎么？”

外忧火烧眉之时，众人通常会超乎寻常的团结。平日里那些心蒜小事的闲心此时尽数扑在一个方向，便是战事了结，河清海晏，大越平安无事。

楚翛不当回事地笑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了，不愿意拿，就来。”

他话没说完，秋笙便接上：“杀之而后快…反正也杀不掉几个。”

“我明白，这些事儿等着你好好教教小侄，”秋笙神情严肃了好半天，坐在椅上抬看了一靠在椅背上的楚翛，神思立刻又飞远了。

这些人都以为国库尚有周转余地，还在折中写什么“徐徐图之”，殊不知他们陛下已经想秘密召集锦衣卫抄家抢米吃了。

“没错，大多数非屠的小老百姓活了一辈没正经见过血，杀儆猴只要一只就够了，”楚翛说到这儿，扭笑了一下，“这都是战争时期特殊方法，一旦天下太平，还要迅速恢复正常制。”

“再徐徐就又有兵打来了，”楚翛凝神看完江辰的折，与王九斯的并排摆在一比了比，“历来有以银票代替额银两的传统，若是能以一文不值的纸票把真金白银收上来，先将国库危机缓一缓，军队和新建的师整顿好了能带着上战场是首要大事，后来这些账可以慢慢分期支付，如一年还十分之一之类，或者始终能将财力大掌控在国库这里也可。”

楚翛拿过来翻了翻，突然就觉得此人内心盲目乐观的病简直是病膏肓，治不得了。

楚翛微微睁圆了睛，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哪里讹诈？告示天下，纸票和银两一致效用，若有店家不合…”

“倒是个办法，”秋笙认可，“只是万事开难，怎么收上第一批银？那些大商恐怕都是守财，没一个愿意往外拿钱。”

“你这是要…”

国人传统观念终究还是愿意买房而不是租房，喜金光闪闪的银锭而不是风一就飘了的纸片。

“下军中兵力不足，兵董琦大人已经在大张旗鼓地全中原招兵买，虽说大国将倾之时吾辈舍生忘死是应尽之责，可世无常，终有只求自家平安而企图置事外的人，”楚翛找蔡杜的奏折递给秋笙，“既然有钱买官，何愁无财换命？”

算是各放异彩。老一辈没见着江河飘摇是个什么样儿，况且先皇藏得太好，他大手大脚吃着银两，这帮老臣本不知国库早成了个养老鼠的空，话说来未免与现实有差，你看看。”

“你这是讹诈，”秋笙哭笑不得，“外还没收拾利索，自己人再起义了我怎么好？”

他一手握着卷成筒的医书，一手捧着他刚刚批阅完的奏折看的专注，微敞的襟一段清瘦白

“这些大耳上场亦无战斗力的虫还不如不带去，下招买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一下青壮年男，征，不从当场让他人落地。这样，五十两银换一个人如何？”楚翛脸上仍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不行，因材施教，这样，富贵人家一百五十两一个，穷苦人家二十两一个。还得一个最低限额，不能都怕死无人充军…唔，大人家只能钱保半数合标丁壮，小人家…小人家不必，他们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