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起来，兴奋地抓住符乐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符乐的名字，只是叫着符乐的名字。

符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蹭到陆非边，手掌挲他的脸颊。

符乐摇摇。

符乐，又摇摇。

“那你呢？你知自己是谁么？”

你不会骗我的，你怎么会舍得让我担心呢？可是，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宁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在生我的气，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够好好的……

没人应陆非的话。符乐像樽雕像似的抱膝坐在床上，睛看着窗外，没有焦。偶然合上帘，再睁开，辩解着自己不是画中人。陆非这才明白了医生的意思，伸手在符乐前晃晃，还是没有反应。

“正常？你他那个样叫正常？”陆非只觉得和这个庸医多说无益，气愤地摔门而去。医生无辜地耸耸肩，自言自语：“我觉得病人正常的啊。”他哪里知，符乐不认识陆非，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第45章

陆非不太明白医生的话，径直走到病床边。

“……早安！”陆非想了好久也不知该和符乐说些什么，脆跟他问了声早安。

还是不说话，有些呆滞，的原因要等CT结果来之后才能确定。你尽量不要刺激病人，多跟他说说话，看他能不能有反应。”

陆非忙跑去接了杯矿泉，笑着递到符乐面前。

符乐木然地看着陆非，半晌，吐一个字：“渴。”

他竟然对我说谢谢？一声“谢谢”，关系便隔了十万八千里。突然想到那日在宿舍里，自己的话是多么残忍。当符乐将他买的晚饭给陆非时，陆非也是这样不温不火地说了声“谢谢”。是报应么？还是，你在惩罚我？

仿佛地球的引力瞬间消失，陆非只觉轻飘飘绵绵的，没有了支撑，跌坐在床边的椅上，努力地稳住呼的节奏，试探地唤了声：“乐？……”

心中有纳闷儿，总觉不太对劲，陆非不确定地问符乐：“你知我是谁么？”

本以为是徒劳，没想到那人竟缓缓地转过来，望向陆非，视线中再次有了焦！

符乐还没接过，先说了句：“谢谢。”

病房内，两个人相顾无言。符乐还是抱着膝，将下枕在膝盖上，睛一眨一眨地打量着陆非。陆非倚在窗边，细碎微长的刘海垂至脸颊，遮不住明亮的眸。不算密的睫，调地向上翘着，睑与睫形成了完的角度，就像是天使的脊背与翅膀。

陆非知，符乐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是真的不认识陆非了。

是在哪里见过他吧？如此傲的容貌却觉那样的亲近，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他为什么皱着眉呢？符乐用拇指轻抚陆非的额，想要舒展开他皱的眉。肌肤相，陆非一个激灵，突然伸双臂将符乐抱在怀里。符乐愣了几秒，犹豫着环住了陆非的腰……

笑容僵在脸上，陆非的手一松，杯中的洒了符乐一。

“你不是说他没事了么？他不认识我了，他他妈的不认识我了！”

“咳咳，这个……我们之前没有遇到过相似的病例。病人是神经休克，又有过毒史，所以发生这情况也是正常的。”

面对陆非几乎疯狂地咆哮，医生本着救死扶伤的职业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