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上的。”

经过思熟虑，并且意识到这是国际长途的时候，陆非才回了一个字：

到都是你，而我又在哪儿呢？就当作是我的任吧。我只是想要证明，没了你，我一样能活。

吴小千神秘兮兮地从烟盒里一支烟，递给了符乐。

符乐借着酒劲儿抢了过来，着了烟。

“……陆小非？”

“乐，吧。这可是好东西，完了保准你不再烦了。”

没有你，我可以活下去。但那活着的人，却不是真的我了。真正的我，已经随着你，一起去了。

“石？哪儿的石？”符乐一愣，不知陆非说的是哪块石。是他俩那年第一次结伴外，从北河带回来的鹅卵石？还是偶然在院门发现的那颗，纹理像是“非”字的小石块？可它们都被陆非带到加拿大去了。

思念，远比陆非想象中来得频繁。把过去的十八年掰开了，碎了，一一地拿来回味，也不足以填补这三百六十五日的空白。

陆非突然想去护城河了，想看看那块刻着字的石还在不在。无奈他人在加拿大。终于，在离开中国半年之后，陆非第一次拨通了符乐家的电话。

来加拿大之前，陆非迷茫过好一阵。

符乐听陆非的声音有些颤抖，微一皱眉，上一万宝路。

直到陆非来到加拿大一段时间后，他才明白，他所想要证明的事情是多么可笑。因为，答案早已清晰明了：

“你说，那块石还在么……”

那句“陆小非”叫得亲切，叫得自然，叫得陆非的泪儿一下窜了眶。陆非只顾着抹泪儿了，半晌才说了一句：

我会想念你，在加拿大每一个晴朗的天气。

他们就发现符乐对陆非格外上心。

“怕是没了吧。石不在没关系……咱俩的情在

他曾经很努力地学习，想要考最好的外语大学。上大学后，本该轻松的课业，陆非却极为重视，并且乖巧地讨老师的心。陆非不是天资聪颖的孩，也没有学习语言的天赋，严谨而又繁琐的法语，时常令陆非痛不已。可是，一想到他和符乐的未来，陆非就迫自己付更多的艰辛，成为最优秀的学生。这一切，都是为了符乐，为了实现与符乐一起去法国的梦想。然而，当陆非看到符乐被叶情挽着手臂时，他并不到悲痛，只是，他找不到自己了。无论是在陶然亭公园的秋千上，还是符乐偷吻陆非的地方，都找不到陆非的影了。而陆非的世界里，每一个角落却都留有符乐的印记。符乐在公园的人工湖面上打过漂儿，在胡同里举着竹竿骑过“大”，在护城河边的石上刻过“陆小非和我到此一游”，在八一湖的桥上往里扎过猛。

第19章

“喂？”

去的时候，像是迷失了方向，又像是到了极乐的天堂，烦恼一瞬间烟消云散。那时候，符乐也只是觉得，这烟确实是个好东西。

“喂？”电话没响几声就被符乐接了起来。陆非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听到符乐的一个“喂”字，泪就在眶里打起了转儿。

丁冬伸手想拦，他知最近吴小千都跟附近的氓混在一起，那烟想必不是吴小千嘴里所说的“好东西”，倒没准会要了符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