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睛一亮：“当然是独杰克！瀛海里面全都是直男，被四十几个直男包围，你们知那是什么觉？”

酒童们一听这话，纷纷附和。

顾海生喟叹：“可想而知，我在那群直男堆里，每天是怎么熬日的。而且那个家伙还把衬衣到送，因为实在太多了嘛，他每次看见和他材差不多的，就‘哎哎送你个礼！’……结果害得我每次开会都很痛苦，因为会看见好多人穿这件衬衣，简直像电脑病毒！”

后来熟悉了，酒童们讲话也变得大胆起来，有一个酒童就问顾海生，是喜在瀛海上班，还是喜在独杰克上班。

“您不用懊悔了。”岳龄说，“今晚的大排档被我们包圆，您想吃什么尽放开了吃就行。”

岳龄咬着海带结，嗤嗤地笑：“直男，可以理解。”

“就算不要钱，我也受不了每天穿同一个的衬衣呀！”

泉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他忽然嘟囔着说：“他们会觉得经理你大惊小怪，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关注这细节，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受不了。”

顾海生看着自己碗里的鱼，他轻轻叹了气：“不能太放纵自己，万一喜大发了，往后我会忍不住自己开个大排档，一边吃，一边卖。”

“对呀！而且你还不好意思和人解释我这是一百件一样的，说去多傻啊！”

“原因很简单，他老婆是外贸的，有一次不知怎么到了一批衬衣，好像是什么地方不合格吧，颜还是纽扣的我也记不清了，而且刚好就是他的尺寸，总之一分钱没掏，白捡。然后他就乐不颠儿的把那批衬衣搬回家，从此再没买过新衬衣。”

“人间味。”顾海生一本正经地说，“我为我错过了这么多年的大排档而懊悔。”

明说：“这得节省成什么样啊！”

“就是！不知的还以为我每天都不洗澡不换衣服呢！”

小寇笑：“顾先生，您以前吃过这大排档么？”

于是酒童们就笑得稀里哗啦的。

小寇惊愕了：“三年，就穿一件衬衣？！每天洗都得洗破了吧？”

酒童们哗的笑起来。

酒童们哗然！

小寇闷闷：“直男可能不会觉得很傻，他会很骄傲地告诉你他有一百件一模一样的衬衣。”

岳龄笑得肚：“您应该下个命令，不许他们穿这件衬衣来开会。”

“不是顾先生，是顾经理。”顾海生再度纠正他，“这是我第一次来吃大排档。”

顾海生说到这儿，就连旁边的大排档老板都乐了声。

“好吃么？”

“我是想的呀！我确实有过这想法，可是每次我把这个一百件衬衣的八卦说给瀛海其他人听，你们猜，别人是什么反应？”

想象的那么严厉，甚至有些晚间，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还会请酒童们吃夜宵，一群人边吃边聊，把人家大排档的东西扫一空。

顾海生一脸回忆往昔的沧桑表情：“跟你们说哦，我原先手下有个总监，每次开会，穿的都是同一件衬衣，我认识了他三年，那三年里，我就没见过他穿别的衬衣，永远都是那件细斜纹蓝紫的衬衣。”

顾海生忍笑：“不是一件，是一百件，他有一百件一模一样的衬衣！”

“没错。”顾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