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用力，耳机线都被挣断了，兜里手机啪的落在地板上。

“加油！！……”

小寇只知岳龄那晚没回公寓来。

直至第二天傍晚，苏誉在办公室接到了泉的电话。

“你他妈的装什么好汉！”小寇冲着岳龄嘶叫，“你自己睁开睛看看，最近这半年你过的是人过的日么！你就非要把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场苦情戏才开心？！可你这到底是在演给谁看啊！谁他妈又稀罕看啊！”

苏誉一怔：“请假？你不是已经辞职了么？”

小寇怒到了极，他忽然抬手，狠狠给了岳龄一个耳光！

苏誉着眉心，苦婆心：“两位小爷！我这还没到四十岁呢！都要被你们害得未老先衰了！我这白发都要长来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多活两年啊！”

小寇站在休息室窗前，他望着撑着黑雨伞，一走远的泉，直至那个人影模糊在苍茫雨幕里，然后转对岳龄说：“他走了。”

小寇半也没被他吓着，他平静地看着岳龄：“还没完。岳龄你知么？你是个蠢货，号的傻瓜！你就这么放自己最心的男人走了，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看着他回乡去地？然后你再翻山越岭去找他？！你确定你还能把他找回来？！”

岳龄睛瞪得那么大，他握着拳，那样像是想回手，不知为何又没回手。

泉在那边被苏誉给说得半晌不敢声。

休息室里的酒童都安静下来。

小寇气得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叫：“傻！追呀！赶去追呀！”

人先下班走了。

岳龄一动不动，呆呆盯着虚空，像没听见。

苏誉一听，笑起来，他故意拖长声：“哦，是么。难怪呢，刚淋了雨，又和人上床，那是非得发烧不可。”

“不是我。”泉卡了半天，才小声小气地说，“是岳龄，他发烧了。”

酒童们哗啦一下全都挤到了门，小井用手围着嘴，扯着嗓门大喊：“岳龄！加油！”

泉这才讷讷：“经理，我不想辞职了，行不行？”

那一声清脆震耳，屋里的酒童们，全都吓傻了！

“啪！”

“他明天的火车，中午十二的票，回老家的。”小寇又说，“房还没卖，不过挂在阿栗家亲戚的房产店里，要是顺利的话，他就不回来了，不顺利可能还得……”

苏誉气得又想笑又想骂，最后嗤的一声笑起来。

后续，没人知结果，至少当晚没人知。

第三天，他和泉一同来上班，在众人的哄笑中，低着手牵着手去了苏誉的办公室。

泉和岳龄的这场风波过后，店里的酒童都拿他们开玩笑，还有

岳龄在家病了两天。

苏誉又问：“他请病假，那你呢？”

苏誉恨恨瞪他们：“下不为例，再闹第二次，你们全都给我走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岳龄突然起来：“你有完没完啊！”

他这一声猛喝，仿佛喊醒了梦中人，岳龄的晃了两晃，他终于撒往外跑！

泉和岳龄牵着手，互相看看，他们红着脸笑起来。

泉在电话里磨蹭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经理，请个假……”

岳龄的脸上血尽失，他颤声：“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