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考虑片刻，答应了他。

豆腐：“经理是直的人，咱们也认识那么久了，不必说那些隔着窗纸的废话——如果你不肯，那么，独杰克会有麻烦。”

豆腐摇摇：“没有任何人叫我来找经理。”

他呆了两秒，问：“苏麒叫你来找我？”

“价值连城。”豆腐小心翼翼拎起旅行袋，他抬来，又看了看厂房，那昏暗的蔚蓝气窗，“不，或许对有些人而言，是可以拿命来换的。”

那天他和豆腐约了见面的地，就在某架桥下行，因为那儿距离独杰克不远，苏誉可以直接赶去店里。

“什么事情？”

一共耽搁了四十分钟。等到他二哥和熟人谈完了，转过来时，豆腐已经把车床收拾得净净，正弯腰拉上他带来的那个墨绿的旅行袋。

“装的什么？”他二哥笑着戳了戳袋，“哦，似乎是好几瓶酒？”

当时，俩人站在架桥的下行路，他们的周围，是车龙、无穷无尽的下班车辆，腥膻刺鼻的尾气，闪烁不定的车尾红灯，渐渐沉重的夜，还有烦躁的喇叭声……这一切，共同营造一仿佛压锅的气氛，焦躁而烦闷。

苏誉接到豆腐的电话，十分意外，但他仍旧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找我有事儿？”

苏誉牢牢盯着豆腐！

苏誉脸未变，他索抱起胳膊：“哦？什么样的麻烦？像上次的消防检查？还是又有客人使用摇/？”

豆腐没有，也没有否认：“是怎么到的，经理就不必问了，在店里七年，这小事情难不倒我。”

“是呀。”豆腐龇牙一笑，“很值钱的酒。”

见面的时间是傍晚七半，苏誉驱车赶到约定地的时候，豆腐已经等在那儿了。

夜里，苏誉久久凝视着豆腐的睛，灯从后方打过来，豆腐的脸孔有些看不清楚，苏誉忽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年轻人。

苏誉慢慢，若有所思：“看来是我不察

豆腐了：“有件事，想和经理你商量。”

他二哥笑起来：“很值钱？有多值钱？”

“你偷了仓库的钥匙？”他忽然问。

苏誉停了车，从保时捷上下来，他看见豆腐站在他那辆莲的前面，车灯开着。

至此，苏誉脸终于变了，他的嗓音也变了：“你往独杰克的酒里投毒？！”

“是，我找经理有事，很严重的事。”豆腐顿了顿，“没法在电话里说，经理，我们能不能单独见个面，十几分钟就行。”

豆腐这一句话来，苏誉愣住了。

“有事儿？”苏誉先开。

至此，苏誉终于觉不对，他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是关于经理你手里，那百分之六十的瀛海份的。”

然后他忽然一笑：“如果我不肯呢？”

“我的意思很简单。”豆腐盯着他的睛，“经理，请你把那百分之六十的份，转让给海生。”

“都不是。”豆腐轻轻摇，“是独杰克售卖的酒里面，会现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至于投毒，毕竟没到杀人害命的地步。”豆腐的脸一如往常，“只是变质而已，因为一些外来的添加。但如果被客人撞见了，恐怕人家一辈也不敢再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