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皱眉：“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是有人说了难听的，对不对？”

被他这样温的拥抱着，豆腐忽然觉得鼻发酸，今晚在独杰克所受的委屈，就好像都要化为泪涌来。

“闲言碎语总是有一些，”豆腐声音混地说，“人家也不见得是恶意……是我自己小心，外人说什么，我都忍不住要听个弦外之音来。”

虽然豆腐最终也没告诉顾海生那晚发生的事，但顾海生能断定豆腐是在独杰克那边受了委屈。

曾经的景仰和忠诚已经成了笑话，他在独杰克那七年里，所的一切努力，全都变得一文不值，他从苏誉的第一心腹将，摇一变，成了最不可饶恕的叛徒。

豆腐侧过来，望着熟睡的顾海生，他心里一阵阵翻涌。

苏誉说的那句话，就仿佛要把他这七年的光，用一只手指抹净，如同抹净窗台上的浮灰。

他说完，又抬笑：“我这还是个男人呢，你说要我是一女的，还不知得听见多少闲话。真不懂那些小三的，她们是怎么受得了这生活。”

七年……

他终于哑声说：“那些都不要的。海生，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这让他心里特别窝火。

顾海生很生气，他认定此事和苏誉有关，或许他授意手下酒童，没给回来省亲的豆

豆腐不是不明白，也许那不是苏誉的原话，也许那只是记者的添油加醋，故意歪曲……

没想到就连那地方，都能让豆腐受委屈。

但他已无力为苏誉辩白，因为他们早就不再亲密无间了——如果苏誉自己不面解释，只任凭豆腐满世界申辩不公，反而让世人更怀疑他的吃里扒外确有其事。

多可笑！就在短短几个月前，他还定的认为，独杰克是他最后的归宿，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离开那儿。

他割舍了生命里那些至关重要的东西，然后，将它们换成了一个男人。

豆腐笑起来，他抬看看顾海生：“你看你这样，真像我那两个哥哥，小时候在外被人欺负，我回到家，还没开呢，那俩一看我衣服破了，红领巾不见了，一人抡一砖就冲去了——海生，你也想朝人家抡砖么？”

他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豆腐慌忙：“哦，我不是在抱怨……”

如果是在一般的际场所，豆腐受委屈，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外界对酒童普遍存有轻蔑，世俗偏见免不了。可豆腐那晚是回去见熟人的，那是独杰克，是他工作了七年的大本营。

他的前，不断回闪着杂志上的那行字，那一个个白纸黑字，像一枚枚针，刺他的心里去……

？是不是有谁说了难听的？小墨，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好在，他还有顾海生，好在他还有他。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再回不去了。

他再不可能回独杰克，连像今晚这样探望一下都办不到了，他和那个地方，已经断开了。

那晚，豆腐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就算是抱怨也没什么。”顾海生抱住他，把脸贴着他的额，他轻声说，“小墨，是我不好。把你陷到这尴尬局面里。”

顾海生也笑：“我总还有一些比抡砖更有效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