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女叫“小叔叔来了”的那一刻，顾海生神明显一动！那并非只是听见一个熟悉的亲友来了，而是，整个人绷上了一弦！笑容在那一瞬也消失了，就仿佛他心里有什么要的事情，是和来人有关，以至于他无法平和以待。

良久，仿佛极为不舒服似的，豆腐终于吐一浊气，他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麒：“这不能说明什么。”

“嗯，那么，在这几年间，顾海生去过多少次？”

不知为何，豆腐心里有慌慌的，他索故作不耐烦：“苏总到底要我看什么？我觉得没啥可看的。”

苏麒冲着他神秘一笑：“不要慌，视频不长，你看，统共也就只有七分钟，阮先生，我希望你从你们经理走门来那一帧开始看，留神他坐在什么地方，但我不是要你看他，你只要仔细盯着海生的表情和神就行了。”

“……”

豆腐看得见，视频底下的时间确实是今年节，哪怕不看时间，镜里现的挂着福字的金钱橘，大家上的冬装，电视机传来的乐的拜年音乐……无不证明，这确实是在过年，而且是在苏家。

“我们经理当时和苏老爷坐在一起。”豆腐扬起有瘦弱的脸庞，他的声音却似金石，“也许他是在专注听他俩说话。我觉得你的想法是曲解。”

苏麒叹了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这么说吧。阮先生，你在你们经理边也有六七年了，你见我去过独杰克么？”

动。过了一会儿，忽然发一声乐的叫声：“小叔叔来了！”

豆腐站在那儿，他的脸孔愈发苍白，却没有动，他只是大睁着睛，死死盯着苏麒！

少女不依不饶撒起来：“啊啊才没有！人家没胖！昨天才称了的！”

“您从没来过我们店里。”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只有一个人，苏誉。

苏誉来之前，包括他对拍摄人菁菁比的那个手势，都透着一懒散自得，就像过年大家团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三心二意等待着开饭……

苏麒微微一笑：“阮先生真的这么认为么？”

镜一转，从外来的恰恰是苏誉，他看见拍摄者，笑嘻嘻地冲镜了个夸张的手势：“菁菁又胖了！”

“你真的以为，老爷边再没人了？偌大一个苏家，事事都得拜托瀛海总裁亲自传达？有什么事情是非得他亲自去店里见苏誉，而且平均下来几乎一个礼拜跑三趟的？”

接下来的七分钟，顾海生虽然仍旧在和边的人说话，但是他的睛，始终盯着斜对面苏云藩边的位置，目光没有片刻挪开。

“还告诉你一件事，可算另一个角度的阐述：田晟那次去杀顾海生，你们经理在电话里得到信……哦对了，就是你打的电话，当时他在苏家，我正好也在他父俩边。当苏誉听说田晟要去杀顾

拍摄的人并不专业，有时候会东晃西晃，有时候还会掉在地上，但基本上整个过程都对着人群，每个人都在镜里面，顾海生在内，苏誉也在内。

七分钟的视频很快结束，手机上弹“重播”的选项，然而没人去碰它，于是它也在无回应的沉默中，一暗了下去。

整整七分钟，顾海生都在和那个亲戚聊天，但是豆腐看得见，在苏誉门之后，他的神就有了明显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