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山又不是石里蹦的孙悟空。”豆腐翻了个白，“你没听说都带去见父母了么？要是祁如山的父母瞧不起温蕴，那他该多难受。”

走上玄关，顾海生把屋里的情况整逡巡一遍，叹了气：“狗窝。”

顾海生笑起来，他抱着豆腐，了他的发：“圆脑袋，又喜啃骨，住在狗窝里，不是小狗是什么？”

豆腐没办法，只好挑了个周日，带着顾海生回了公寓那边。

蠢又坏的人！这还是他父母在呢，等父母不在了，我疑心如山要彻底和祁家断绝来往，才能平安度日。”

豆腐又气又笑，作势抡

“喂！”

豆腐慢慢眨着睛，好像在揣什么复杂的事情。

顾海生一时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了？想明白了？”顾海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是谁呀？布丁？还是岳龄？”

顾海生说：“如山告诉我，温蕴心里有别人，我上次去问温蕴，那孩自己也承认了，说，他不愿和如山在一起，是因为不愿改变心意。”

“嗯，可是他现在又转答应了祁如山，很明显是破罐破摔了。”

“那我也要去看看。”顾海生持，“没收拾，正好我去帮你一块儿收拾。”

俩人一时沉默，半晌，豆腐才低声：“这事，我又帮不了他。”

豆腐一惊，抬看顾海生：“真的？”

豆腐像一块化了的糖，趴在顾海生上，他慢吞吞的，不无忧虑地说：“真让人担心，这家，温蕴嫁过去怎么受得了？”

“有什么好看的？”豆腐没好气，“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我又不像布丁那么收拾，家里糟糟的，你过去也没地儿坐……”

“笑什么呀！我也不想啊！”豆腐也笑，“唉你别笑了，小孩喜一个人很正常，谁天天在他边他，谁对他好，他自然就会喜谁的。”

“那倒不至于。”顾海生想了想，“祁家，就我所知，也就只有他大哥这一朵奇葩，别的都还好。”

顾海生说：“先不提他了，之前说好要带我回去看看的，你什么时候走啊？”

豆腐也不生气，笑：“早跟你说了是狗窝，你非得跟着来，现在看见狗窝了，你满意了？”

顾海生，又看看豆腐：“我也好奇呢，小墨，你知温蕴心里到底的是谁？”

“哦，肚上还有两疤，不是剖腹产，所以是公的。”

“你真把温蕴当女孩了？温蕴又不是嫁给祁家，他只是和祁如山在一块儿。”

豆腐的脸忽然红了，他吞吞吐吐：“好像……是我。”

顾海生笑了半天，又叹了气：“可怜的温蕴。这么说，他一定很讨厌我。”

“不会的。”豆腐上说，“温蕴不是那人。”

“奇怪，一开始温蕴不是不肯答应的么？当初祁先生去店里找他，他说话还那么难听，活活把人赶走了。现在怎么突然脑转过弯来，又答应人家了？”

豆腐呆呆看着顾海生，半晌，他忽然“啊”了一声。

豆腐之前说，自己还得回公寓那边一趟，因为好些东西没拿过来，顾海生一听，也要跟过去，他说他从来没去过豆腐的住，一直想去看看。

到了家，打开房门，豆腐带着顾海生屋来。

顾海生怔了怔，忽然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