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慢慢：“对，小漆不是白莲，你是。你什么错也没有，你就是那独自生长在雪线五千米以上的白莲，人家都是淤泥里没脑的爬虫——岳龄，你知我最恨的是什么？不是客人对我们的轻贱，而是我们自己瞧不起自己！”

布丁仔细端详了一番：“真有息，又何必在休息室打架呢？嘛不去客人跟前打？”

两个人都不说话，小漆一脸悻悻，岳龄绷着脸，背着手，一言不发。

这还是第一次。

小漆瞪了岳龄一，抓了纸巾了鼻血，跟着布丁去了。岳龄冷冷扬起脸，随其后。

“你说什么！”

转来，布丁又看看岳龄：“小漆没来得及下楼陪着客人，岳龄你上去补这个缺漏，这是好事情。但小漆错的地方，有规章制度约束他，有经理责罚他，不怎样，也不到你来教他。”

苏誉一走，酒童们都慌了，有的说：“完了！小漆，你们会被开除的！”

小漆恨恨摔了一手鼻血：“开除就开除！哼！反正是鱼死网破！”

岳龄气得咬牙冷笑：“真是个祸害！”

岳龄一时语，他终于有胆怯了，因为布丁看上去那么愤怒，两只睛

这时候，他居然还笑嘻嘻的，周围的酒童们不禁浑发冷，全都有了寒意！

布丁慢悠悠转往外走，又伸手冲着那俩勾了勾手指，他笑嘻嘻：“两位爷，这边来。”

“你没这么说？可你是这么想的。咱们这一行，本来就得承受来自社会的不公，偏偏我们自己，还要在里面分个三六九等，还要在自己上制造不公。岳龄，你知这叫什么？这叫贱。”

岳龄的脸坏到极，他大声：“我没这么说！”

四个人来到楼，那儿有一间房，是给晚上过夜的酒童们，此刻没有人。

看着他们，布丁了：“小漆你最近在谈恋，煲起电话粥就没完，都说人掉情里就盲目，我看你何止是盲目？珠在不在眶里都是个问题——前年经理是为什么开除那个阿炜？你应该记得。如果你也想走那条路，想把独杰克变成情电话亭，没人拦你。”

来屋，布丁把门锁上，窗玻璃拉上，然后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俩人看着又要打起来，豆腐火了，一声暴吼：“有完没完！”

肩：“给你们，该怎么办，豆腐，布丁，你们两个自己掂量。”

这话说得毫不掩饰，直指心，小漆脸更差，他低着，嘟囔：“我也就接了那一个电话，这儿谁上班不接电话啊？”

“可以接电话，你甚至可以和经理说你不了。因为工作妨碍了你接电话，客人来找你，搅了你谈情说的兴致。那是客人不好，既然是客人不好，从此往后，你再不用见客人了，岂不皆大喜？”

岳龄冷笑：“布丁，你看我了，我那是教么？我不过是见不得他过河拆桥，在客人面前用了我，回到休息室就拿皂洗手，还真把自己当朵白莲了！”

小漆终于没话可说，他微微抬起，哀求似的看了一旁边的豆腐，岂料豆腐始终站在布丁边，抱着胳膊，面平如，一言不发。

全屋的酒童都呆了，这么些年，他们从来没见过豆腐发火吼人。

然后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