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想了想：“不学商也行，反正我原先也不是学商科的。”

“我不想瀛海，我才不想成天和他打呢。”

顾海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抚摸着苏誉的发。

顾海生笑起来，他心想，苏云藩再想不到，苏誉不再排斥他这个生父，竟然是因为这迂回曲折的理由。

顾海生学的是理，这是苏云藩的要求。

这次，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冬天的森林安静绝，像被灵们照着的剔透晶世界，他们在小木屋里燃着火炉，从钻孔的透明冰层钓来鱼，的鱼被穿起来放在木炭上烤，厚厚的鱼油滴在火焰上，滋滋有声，空气里顿时弥漫一郁的鱼香。

“懒惰并非人类的天。”苏誉很严肃地对他说，“之所以懒惰、不肯认真打理自己的生活，那都是因为没有人，无可期待。”

新年临近，学校放了假，俩人的生活也变得悠闲起来，顾海生把苏誉带去了上次他们去的森林小屋，因为苏誉心小，一直嘀咕说上次他还没玩够就被柳芊芊给搅黄了。

苏誉靠在顾海生怀里

“我不想回城了。”苏誉小声说，“我想就在这儿生活，和你两个人。”

除了负责自己的功课，苏誉平日也不闲着，清洁洒扫，购跑……除了菜平确实不及顾海生，需要他亲自动手以外，其它的事情，苏誉本不叫他心。顾海生见他突然间奋发图，忍不住笑：“原来你不懒嘛。”

“……咱们在碗橱里满可可饮料，还有竹笋罐，我来砍柴，你去钓鱼，也许再养一匹，对了，再养几只牧羊犬。”

“我也没有。”顾海生柔和地抚摸着他，一面微笑，“是真的，不是只能在床上用的那……”

顾海生把他搂在怀里，静静听着屋外雪风呼啸，还有厚厚的积雪刷刷从树上跌落的响声。

“我起初问你爸，要不要我念商科，然后瀛海给他帮忙。他说没那个必要。你爸说，用不着专门去念书。未来，来两年，自然就知门了——小誉，你爸也想你瀛海，虽然他没开说，但我看得来。”

“但是现在，我又有儿活动了。”苏誉扭过脸来，瞧了瞧他，“你往后肯定是要回瀛海的，对吧，要是我也能瀛海，就能和你在一块儿了。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和他作对了。”

苏誉假意发怒地瞪着顾海生：“我可没在开玩笑！”

“再养一。”

”

“然后我们可以把剩余的粮酿成酒，喝个酩酊大醉……”

这么年轻的男孩，竟然说如此刻的话，顾海生非常意外，意外的同时，又不由心疼：他应该早一些来苏誉，那样的话，刚开始那几个月，苏誉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了。

顾海生这么一说，苏誉的脸就黯了一下，他无力地把趴在桌上。

苏誉嗤嗤笑起来。

夜，他们就在燃着烘烘炉火旁的床铺上相，闪烁的火光映照着他们洁净的，因为被汗浸，他们的肤闪闪发亮，因为害怕寒冷，苏誉虽然浑赤，但脚上却穿着羊袜，那样显得他幼稚可笑，却格外招人疼。

“然后，咱们再上几畦菜，虽然这儿生长季节会很短，但我们仍旧可以获得足够的粮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