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好自为之。”

苏誉一看他这样，顿时兴奋起来：“怎么？又决定不走了？我都说了你脆住下来吧！”

他还不至于蠢到要带这么个小祸害回家。

吃完饭，顾海生指挥苏誉用尘清扫房间，又着他把地板都抹了一遍，累得苏誉冒金星——他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家务活。但是如果他敢耍赖偷懒，顾海生就会拿笤帚他的。

苏誉不响了，半晌，他才哼哼唧唧地说：“我本来就不想国，是外公非要我来

顾海生看着他，半晌，才轻声说：“是你爸。”

顾海生向来备这井井有条、一板一、遵守日程表和恪守规则的天，他知什么时候该把冬天的衣服收起来，什么时候该腾柜置放厚衣，他从来就没有过早上起来、为寻找净衬衣而发愁的经历。

顾海生皱起眉：“你国，就是为了念书。不然你跑这儿来嘛？吃喝玩乐？”

苏誉郁闷地挑着盘里剩下的意面，他小声说：“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行么？我不要糖醋里脊了，你就煮意面给我吃……”

“不是。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顾海生对他伸手来，“把这段时间的功课拿给我看。”

“你是怎么能得这么好的？”苏誉冒着星星，赞叹地望着他，“是谁教你的？”

苏誉一怔：“什么功课？”

顾海生自己，则仔仔细细熨着洗净的衬衣，由前领开始，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直至左边袖结束，一件衣服在他中，被利落地分为十个分，从一到十，绝对的有条不紊，一丝不错。衣服都熨好了，他又开始整理苏誉的衣橱：从睡衣到外，包括盛装的礼服，从浅的到的，叠得整整齐齐，该挂的挂该收的收，衣都照季节分开，夏天的在一起，冬天的又是另外一只屉……

顾海生收拾的时候，苏誉就蹲在一边，像个小孩一样托着腮帮，睛都不眨地盯着，他为顾海生的秩序和他这近似古板的优雅而着迷，这就是有着良好生活习惯的中年人的魅力。

他又把车钥匙放下，拉了张椅坐下来。

“不行。”顾海生斩钉截铁地说。

“那又怎么样？”苏誉挑衅地看着他，“反正外公有的是钱……”

“怎么会没有呢？”顾海生诧异，“就算是预科班，也该有功课呀。老师应该代了一些计划……”

顾海生更生气：“你外公拿钱供你国念书，难是理所当然的么！你外婆为了你国，特意给你买这件卫衣，她难是希望看见你穿着它，天天在夜店里鬼混的？！”

“不拘是什么功课，所有的都拿给我看。”顾海生望着他，手依然伸着，“念了三个月的书，应该有一些东西的。”

比起先胡堆成小山的衣服堆，衣橱里像变了个天地！

“我一个字没写，行不行啊！”苏誉不耐烦地叫起来，“我不想功课！”

苏誉本来笑嘻嘻的脸，顿时变得郁闷了，他闷闷：“没有。”

全收拾停当，饭也吃过了，差不多该走了，顾海生突然就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以后衣服不要丢，穿一件拿一件，洗净了记得收回原。”顾海生叮嘱他，“这不是无聊，是为你自己的生活增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