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前。

“陛……”

八卦仙人不是那个人的名字，而只是恩怨司下属片区长的统称。但是自从八百年前的叛结束，那个人自我放逐放到他的手下，第一天看到他时，就严肃而认真地说：“以后我就是八卦仙人，别用其他的名字叫我。”此后的几百年间，司长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过他如此认真的神。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数天。恩怨司司长坐在办公桌后，双手叠，合上双目，用锐的官受着百米之外由远及近的整齐脚步声。

司长低下，“微臣明白。”

司长重新低下，“陛下的弟弟是先帝所立储君，毕竟名正言顺。至于先帝生死……臣未见尸骨，不敢妄言。”

他睁开睛，回想起几天前八卦仙人靠在这张桌上，对他说的几句话。

幸好，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困难到难以完成的地步。

司长说：“微臣不知。”

司长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来。新帝在他面前站定，直视他的睛，嘴角挂着略带讥讽的笑意，“偷潜天后寝，盗取伴生玉，这可是能上天谴台的重罪。——告诉我，它在哪儿？”

为首者说：“陛下召见。”

“不。”新帝握住他的下，让他被迫抬起来，“你本就不明白。”

脚步声已经到了他的门外。正如想象中的那样，并没有敲门声，门却直接敞开。一列黑衣卫鱼贯而，迅速包围了他。

每栋大厦的保安官都被撤离，取而代之的是新帝的亲信，全副武装的黑衣卫。这群人似乎无不在、无所不能，就算只是不起的角落里窃窃私语的抱怨声，他们也会立即现，亮武。

黑衣卫散去后，他在原地跪下，“陛下。”

新帝冷笑一声，“储君？他是个违抗天命罪人。审判即将举行，我们很快就能在全天界面前证明这一了。”

“真的不知？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在极度的痛苦中形神俱灭。”新帝说到这儿时顿了顿，似乎正在他脸上搜寻类似恐惧或萎缩的神情，“同样……我的另一句话，可能就能让你位极人臣，手握重权。”

“听说你是朕那个不成的弟弟的朋友。”新帝站起，向他走来，“最近还受他的委托了一件事。”

他们来的比他想象中的更晚，但最终还是来了。

新帝用力一推，接着大步走回宝座前坐下，“老死了，我那个兄弟早就大势已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前倾，“我已经派了大批黑衣卫去人界搜捕证人韩非明。你觉得他还能逃多久？”

他说：“我要代给你一件事。这件事生死攸关，十分困难，而且……需要你的一些牺牲。该死的，我真的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我那个哥哥已经收买了这么多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现在除了你以外，我真的不敢信任其他人。”

司长被他们一路带到殿前。很快被殿中来的黑衣卫领了去。新帝坐在历代天帝的宝座上，那张与留仙山中囚徒找不一联系的脸与八卦仙人有八分相像。司长忍不住多看了两，忽然想到恐怕这位陛下不会那么轻易忘记他在留仙山中对八卦仙人的提议。

应承时没有丝毫犹豫。司长不怕什么困难，也不怕牺牲，最怕的只是辜负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