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听我说，这都是……这都是没影的事。”罗友被他推得向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勉站稳，再次挤一个笑容，“小恭是心脏病发去世的，这医院也……”

“哥哥，你不喜熊熊吗？”罗恭咬了咬下，看起来很失望，但旋即再次兴了起来，“那我把纸飞机也送给你好了，反正我还可以再折。”

他的后陡然响起一个稚的童声。那个声音有耳熟，像是……像是……

罗父打断他，“你以为你这小心思能骗得过我？是不是你杀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罗友，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大开的窗就在他前。罗恭的笑声盘桓在耳畔。纸飞机几乎到他的衣角……

“小恭……小恭……”罗友再次在地，手撑着地面不断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哥哥不要……哥哥什么都不要了，你别过来！”

留仙山腹的监狱仍像往日一样森而凄冷。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隧前行。可以明显地看来，走在前面的人并不是完全自愿的，但却被后行者切断了退路。

最后的声音是刺耳的鸣笛。

“小……小恭？”这是假的。是幻觉。罗恭已经死了。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

“哥哥，我要抓住你啦！”罗恭忽然停住脚步，在纸飞机的尖端哈了一气，投了去。纸飞机嗖地飞到了罗友边，在他前盘旋。

“纸飞机是我好不容易折好的，可以飞好远好远呢。哥哥要是喜的话，我可以教你。但是这个不可以拿走。”罗恭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我可以把熊熊送给你，哥哥之前一直说很喜这个熊熊的。”

罗友发一阵恐怖的尖叫，拼命挥动手臂试图驱散它，接着掉就跑。

接着，就是风的尖啸。

·

罗友颤抖着转过去，顿时惊叫声。

么资格提他的名字，你这个孽畜！”罗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杀完了你弟弟，下一个你是不是就打算杀了我？”

两人在最停了下来。天帝上前一步，用指在在门锁上的纹

罗父惊恐地喊着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才不是。”

他靠的越来越近，罗友用尽全力气爬起来，仓皇后退，连撞在罗父上都没有在意。但无论他跑到哪儿，罗恭都穷追不舍，还不停地发咯咯的天真笑声，似乎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留仙山。牢笼最的囚徒睁开双，抬起来，双手手指握成拳，又逐渐松开。

光照下的小罗恭看起来那么真实，他的发梢甚至随着光线而变幻金黄的颜。他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带着可的笑容，右边脸颊的酒窝也正如记忆里一样清晰。罗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对罗友过这样的笑容了。“哥哥，给你——”

他们从小什么都要争。哪怕只是一架纸飞机。谁也没有退让过哪怕一步。

他笑容。

☆、父未必情

五六岁的小罗恭抱着一个熊娃娃，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架纸飞机，委屈地看着他，“哥哥，我才不是小气。”

“真的，我说的是实话……”他说的是实话。他没有杀罗恭，罗恭不是他杀的。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那个人杀了罗恭。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我说的是实话，爸，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