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转越快，韩非明看得起兴，向前凑了凑，却被冰刀尖绊住，朝毕夏旁翻了去。

“恐怕在意的人是你吧。”韩非明转看着他的睛，“为师教你的，都忘了吗？”

韩非明正被满的式迷得缭，闻言怀疑的神，“当真？”

“咚”的响后，是

“我都记得。”毕夏弯了弯嘴角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乎。可是老师，不是这个的问题——我是没什么关系啦，但我不希望你……不希望你被人误会成不好的样。”

这边砸场一般的表演也引了不少观众，时不时响起的喝彩声让毕夏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到最后也打算和那个小姑娘一样以难度的旋转收尾。

话是这么说，但毕夏却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那个“清者”。之前向周叔保证说他和韩非明“没什么”的自信，多半是从韩非明的态度而来的。老师绝不可能对他有觉，所以两人当然“没什么”。但要是问毕夏自己的想法……要他发誓说他对老师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觉，那他一定是不敢的。

聊到一半时，场中央忽然爆发一阵赞叹声，韩非明抬起来，正好看到刚刚的小姑娘单脚尖着地的旋转，速度极快，令人目眩又有些心惊胆战。

“清者自清，你不必多心。”韩非明用平淡的语气结束了这个话题，“捉风捕影之事留给那些庸人去罢，咱们只好当下之事。”

这么久以来，毕夏一直试图说服自己——老师的情是于师生长幼之间的尊重，或者朋友之间的情谊，但内心的某一个角落，他是暗自承认着了的。

只不过，这个角落他从来没敢让别人看到过，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窥视。

被他带领着了几圈后，韩非明愈发轻车熟路，甚至放开了毕夏，自己了几步。虽然还是不敢在远离栏杆的地方，而且每上几步就不得不扶一次栏杆，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十足的步了。毕夏就在他后面不远盯着他看，情绪随着他每个动作而起伏。

他说罢后退了一段距离，在空旷无人的一块冰面上表演起了比隔小姑娘还要齐全的式，行云般的动作变换舒展，在冰面上肆意遨游。

你，你为何提起这个？”

毕夏站定在他后，双手抱臂，酸溜溜地说：“切，这算什么。我比她可厉害多了。”

毕夏托着他的腰的手渐渐加大了力度，“因为……我看老师好像很不喜和我挨在一起的样，就在想——老师是不是觉得很介意，所以想避嫌……”

清者自清……

只要掌握了原理，其实也不算特别困难。韩非明又走走停停地了几圈后，终于可以放开栏杆，自如地动一段距离，不由得满意的笑容。他得相当谨慎，从不敢超自己的能力范围，因此很久都没有摔过跤了。毕夏终于放松了绷的神经，跟在他后与他商量中午去哪里吃饭。

围观的人爆发惊呼，看着毕夏的冰刀就要划过韩非明的手指时，前者生生地转变方向避开，而自己却因为不自然地动作而飞了去。

“当然是真的。”毕夏气鼓鼓地说，“不信你看。”

韩非明小心翼翼地向了场中央人群聚集的地方，欣赏着小姑娘接下来的样，也忍不住随着人群一起发惊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