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时他遮遮掩掩，竟是为了这些。

只是，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他猛然坐了起来，慌张地到找闹钟，“完完，今天肯定晚——”

韩非明心中忽然有说不的滋味，把那叠纸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不再过问。旋即取来纸巾布，弯腰清理被他一踩而粘在地板上的藤黄颜料。

类似的小牙膏在这一小片地方散落得到都是，一旁还有个空盒。韩非明捡起被他踩中的那个，翻来覆去地端详一番，只见标签之上写有“藤黄”二字。他心中猜测成型，继而拾起那空盒，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中国画颜料”字样。

画人比起景来要难上不少，新手很难驾驭。毕夏这张比起墨画来更像信手涂鸦，实在难以称，但使他惊诧的也并不是画之准，而是——这幅画面，似乎有些熟？

他继续往后翻着，那一沓练笔中有好几张红梅，依次下去竟是画得越来越好了，红梅之后又有书上的练习样本若。他一张张地向后翻着，匆匆浏览，只是到最后一张时动作猛然停滞。

又是这么睡没睡相。韩非明叹了气，把掉在地上的被捡了起来，扔回床上，正打算叫毕夏起床，就踩中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噗”一声响，瘪了下去。韩非明一惊，连忙低看去，只见踩在他脚底的是一个牙膏状的，似乎是没盖好盖的缘故，被他一踩，黄的膏状从挤，粘在地板上。

毕夏正与上一撮撮翘起的发斗争，闻言心虚地移开目光，“老师……你发现了。”

……这不正是他吗？

与前面山景致鸟鱼虫之类的件不同，这一张的中心隐约可以看一个人形。

“发现什么？”韩非明看着

只是……

毕夏忽然发一阵糊不清的梦呓：“老师……不可以……那个不能看……唔——”

上，一脚垂下床铺，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韩非明拾起被踩扁的藤黄颜料，“盖也不盖好，得到都是。”

韩非明有些好奇地捡起来，仔细看着，不禁微笑。别说，虽然笔画稚生疏，但构图与都得不错，远远一看还真有几分神似。恐怕这还是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自己看着书初次练笔的结果。

画中人躺在榻上，一手撑着，一手拿着书。书名被涂成一片黑，旁边还打了个箭，在空白写上了一个“长志”。

韩非明直起来，把脏的抹布腾在一只手中，把床柜上的闹钟给他递了过去。

散落的颜料附近还有用来充当砚台的杯、几支细各不相同的笔、一本厚书和几张画得绿绿的纸。远看看不清楚，韩非明又走几步，看到书名分明写着“墨画快速门”字样，旁边的纸上画着一株红梅。

那本书旁边还有一个被成一团的红塑料袋，韩非明展开一看，果然就是昨天他买回东西来带的那个。

韩非明重新将那袋作一团，若有所思。

所以，今天迟迟不起，恐怕也是因为昨天练习过久之故吧。

毕夏正着发满心慌张，看到他递来的闹钟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后盯着指向七的时间一脸绝望。“完了，这回老师——嗯，老师？老师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