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啄米似的，曲静想别过去，却不经意地看到外面梧桐树的叶已经断断续续地开始落了。这里气本来就偏重，为什么还要这么多梧桐？

小白机械地嚼着嘴里的饺，饺还着，一咬一嘴油。他不知味地吃掉几个，突然忍不住哭来。曲静有手忙脚，不知筷该往哪里放：“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那咱就不吃了。”

小白失落地狠狠挠发,眉皱。这是曲静认识小白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他于心不忍,便握住小白的胳膊安：“听哥的话，等你稳定了,咱就回家。”

小白用手挲着包装袋，泪吧嗒吧嗒地滴到桌面上，不一会就一大片痕。曲静说：“不哭，人这一辈哪能不遇到个坎，过去，就晴空万里了。”

曲静的一只手放在桌底下死死住衣角，另一只手却轻松地将带来的衣服给小白看：“我跟景泽一起去买的，他说是今年的新款。我也不懂，就觉得你穿上一定帅。”

卫小武说：“以前是关机,现在已经停机了。我给他充了话费,照样打不通。”

小白哑着声音说：“有时候晚上毒瘾犯了铃叫护工，然后听着走廊上作一团的脚步声…真想死了算了。”

小白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饺吃完，对曲静和卫小武说：“哥，你们走吧。走的晚了，这里不好打车。如果联系到启程…跟他说我想他了。

曲静用袖净他脸上的泪：“老大不小的大小伙，还哭，也不怕人笑话。”

第一二八章长旅

小白在戒毒所期间,曲静和卫小武常去看他。开始的时候,小白不太怎么说话。他人瘦了不少,手腕能看到突的骨，下也尖削起来。

小白总是问他俩：“联系到启程了吗？”

景泽说：“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必须摸一个！”

曲静闭上睛，心想，还真是不讲理。

曲静也不生气，他笑笑，把装饺的保温桶打开，将饺端来，夹了一个喂他。“馅是猪和大葱的，你如果吃不习惯，下次换别的。”

小白不发一言，卫小武看到他咬的发白的嘴,心里直反酸。小白低哑着声音说：“我想启程，我不怪他，真的…”

eewhichwaytogo…”

曲静左手手腕，还有小白留下的牙痕。伤红红的，早就不往外渗血了。景泽放到嘴边亲了一会，没好气地对曲静说：“现在睡觉。”

小白使劲摇摇，哽咽：“好吃…好吃……可是越好吃，我越想哭。”

曲静他的发，说：“我特意包了饺，给你带来，先尝尝。”曲静递给他筷，小白没有接过去。

后来，两个人都觉得有累，散着步打车回家。半夜的时候，景泽突然抓起曲静的手腕，曲静问他：“嗯？怎么了？”

曲静笑着问：“你不会又在小本本上记东西了吧？”

卫小武轻咳一声：“娘们儿…不过你能在这里这么多天，这爷们，以后我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