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一半，他们便几个人一小圈聚一起聊生意。由于曲静是生面孔，并没有人主动理他。他也乐得自在，在一边听他们聊生意的诀窍。

曲静从袋里拿午休时裁好的小白纸块，写了自己店里的号码给他。卫小武看也不看就袋里了，“你要是有货卖不去，堆成垃圾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专门收破烂。”

苏京朝曲静笑：“甭听他瞎说，我就是个小包工。”

曲静想笑，那‘收破烂’三个字从他嘴里蹦来特好玩。明明年纪不大，却学人装帅耍酷，一副别扭的小孩样。“我跟苏哥是朋友，合作过一次生意。”

曲静把名片收好：“嗯，好的。”

“曲静，你什么生意的呢？”曲静上下打量他一遍，看哪哪像孩。

卫小武抹了个圈，过了一会儿又回到曲静边：“我看着这里数你最老实，跟我说，苏京有伴了吗？”

曲静问：“那要是心里不实在，怎么让人觉得你实在呢？”

曲静受教，猛：“哎——”然后默默在心里说，我本来就不，又怎么能让别人觉得我。

苏京多喝了几杯，脸有些红，走路脚上不稳，曲静便扶着他。苏京说：“晚上还有一场，先去上面休息一会，我有。”

男生大大咧咧的说：“我生意的啊，不然来这里嘛。卫小武，你呢？”

曲静摇摇：“据我所知

明明是一句问好的话，却让人打心里想揍他。曲静默默在心里给他下定义，比乐雨陶更难搞。

这话一，好几个人都笑了。曲静了个大红脸：“哪…哪错了吗？”

有个着将军肚的中年人说：“生意得‘实在’，这个实在哪，是让买你东西的人觉得你实在。”

将军肚看着他笑着摇：“这就是生意经，哪天等你悟透了，想明白了，你就是生意了。”

卫小武说：“收破烂的。听说苏京带你来的，你他谁啊？”

曲静说：“你呢？”

安顿苏京睡下，曲静便坐在窗边朝外面看。楼层很，路上的车和行人都显得格外渺小。他把收到的名片仔细地排好，装袋。他心里隐隐的觉得，以后的生活大概会有些不一样。似乎他有一天也会变得跟苏京一样，不将内心轻易显于人，尤其在生意场上。

这算得上是曲静第一次参与这稍微正式的应酬，好几个人给了他名片，他没有名片，便仔细地把名字和联系方式写到纸上递给他们。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拍曲静的胳膊，曲静扭看他。是个年龄跟自己大不多的男生，肤白白的，睛很大，一脸古灵怪的样。他问曲静：“喂，你什么的？”

卫小武把胳膊搭在曲静肩膀上：“喂，个朋友呗，这我名片。”

南那片儿的，谁不知他的名字。”

卫小武哼了一声，算是自己听到了。“喂，他朋友了吗？为什么每次见他都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

有了中午的例，晚上那场应酬，曲静倒适应了些。苏京介绍给他的那些人都是这个圈里的，一个个的跟猴似的，曲静笑的腮帮生疼。

曲静看了苏京，他正皱着眉往自己这边看。卫小武朝他了个哨：“小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