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去药房取了药，一路着哨了曲静的病房。曲静脑袋在被外面，被下面跟平的似的，景泽直叹气说太瘦了。他闭着睛安静地睡着，滴瓶里的一一地滴着。景泽看着瓶上印着的糖三字发了一会呆。他突然就想抱抱曲静的，不是他说的第一本能凸，而是心里的，就跟小时候逗他家养的小狗一样，他没把曲静当小狗，可就是不清那是啥觉。

景泽说：“大爷你真好！其实…大爷你年轻时也是个帅哥吧，瞧这的，材匀称的……”

泽跟大狗见了骨似的，啊呜一衔住了曲静的另外一只手。上面的冻疮红的一块一块的，景泽这才想起来，打好几天就要买的冻疮药膏拖到现在还没买。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打小啥事都不用心，活了二十多年，净别人替他心了。

景泽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专家，景泽一边解放鸟一边哼歌。老专家说：“上个厕所也不老实！”景泽抖了抖鸟说：“切，你想有这活力还没有呢！”

景泽开始有了他从未有过的烦心事，他打心里问自己，真的有人能像他爸他妈他哥一样，陪他走很多年吗？就算像他跟景森一样，吵的天翻地覆打的破血也不会分开？不对，他没敢把景森打的破血过，景森不打自己就是好事了。

景泽拉被把他的手盖住说：“都这样了，还瞎动个！哥去撒，一会回来啊。有人非礼你，记得铃！哥会来救你的！”

老专家说：“别没大没小的，叫大爷！等会跟我去专家室，给你开个冻疮灵，去拿药涂涂。”

景泽切了一声，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心里。刚走到门又返回去，跟搂哥们似的搂着老专家：“喂…我问你，手上冻了，抹啥药好啊？”

曲静的嘴角小一下，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就闭上了睛。他也说不上上啥觉，说累吧，本没啥重活不该累。说疼吧，那儿也不疼了。对，他终于想到一个词儿：虚。浑跟躺棉地里似的，提不上来半力气。

景泽开始对着窗外发呆，心想着这些年跟他好过的人。二年级跟他好了一星期，嫌他太调又把他甩了的小姑娘。三年级跟他好了半月，嫌他对每个小姑娘都好，跟他掰了的小辣椒。四年级把他的游戏机摔坏，他立翻脸，把人家吓哭的小姑娘。五年级跟他走的很近，却喜自己女朋友的小男孩……还有后面的许多人，他也记

老专家哼了一声：“我是为你好！里有钱了不起啊，切，你们这帮孩懂个。”

老专家又好气又好笑，问他：“那病不啦叽的是你相好的？”

老专家扶着墙走到专家室，给他开了个冻疮灵，心现在这年轻人都被还珠格格带坏了，没大没小，大呼小叫的。就说他家那孙，前两天跟他下五棋，他不幸输了。他孙弹他个脑瓜崩，说：“哥们儿，以后好好跟咱学着哈。”他当场大骂自己的儿，咋教育的这么没大没小的！

景泽理不理：“咋啦？”老专家说：“没咋！瞧那面黄肌瘦的，肯定是营养不良，你们找个伴儿不容易，可得好好对人家。”

景泽不耐烦：“絮叨！你说你们老人家家的就安享晚修养不就好了，整天唠叨，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