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说：“兔，那是哥剩的！”

曲静迷迷糊糊地翻，不小心碰到景泽那儿，觉得那乎乎的。他也没当回事，翻个继续睡了。

拿报纸把卧室的风的窗上。景泽躺被窝里着个问：“兔，你们农村冬天也这样糊窗吗？多冷啊…”

曲静鼓捣好，又磨磨蹭蹭的上床脱衣服，景泽瞪着瞅他，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秋衣上的补丁：“兔，这儿又破了个，改天哥给你买件新的去。”

曲静把本拿过来划啦：“你又没病，倒了多可惜，都是钱买来的。”

曲静不好意思地低看，可不，又从打补丁那儿破开了。他秋衣袖可能刚才洗东西时溅上了，还着呢。曲静刚躺下，景泽就伸手捞过他：“过来，睡哥怀里。”床窄，褥窄，被也窄，要想不冷，只有贴锅饼似的靠着呗。于是，景泽跟抱着个活兔似的，上摸下摸前摸后摸，结果兔急了，在心底念了个咒语，于是景爷迷了八瞪地开梦了。

两个人门的时候已经九钟了，景泽提议先去给鸭买个新款游戏机，再去买个糕。曲静想着自己也买不起游戏机，那糕钱他好了。

景泽的梦是个的梦。那会他刚上幼儿园大班，是个小霸王，整天有一群特调的小孩跟着他捣。有次班里有个小老实孩了，他足足笑了人家一星期，最后还是那小孩偷偷给了他几块糖把这事压过去的。结果报应很快就来了，那几天天冷，他妈刚给他穿上手工的厚棉，他撒的时候怎么解也没解开。最后等他解开了，那泡也完了。景泽当时就知要面了，如果这事被传去，谁还跟他混？结果那条的棉他从上午穿到下午放学，回家他妈一看，鸟都被捂的乎乎的。

外面下着雪，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景泽把雪踩的咯吱咯吱响。他回对曲静说：“一会打车去啊，走着过

那是十年前的中国，玩意还没现在这么多。景泽去混多也就喝喝酒，打打麻将，戳戳台球。那时东西便宜，民风淳朴，一块钱能买俩包，再喝碗米粥，保准吃的饱。

曲静，跟他农村的家比起来，这里不知好了几百倍。他家就两间小趴屋，一个小院。自打他父母事后，家里就没人住了，不知现在破成啥样了。他还记得小时候有年冬天特别冷，雪厚厚的好几天没化，家里的炉本不事，他爹就把存的柴火拿来，在屋中间了把火，一家人围着火堆烤土豆吃。你说烤的土豆能有多好吃？但当时也不是随便就能吃得到。曲静乐了好几天，还着天天下雪呢。

第二天曲静一大早就起来了，去厨房煮稀饭的时候，伸往窗外面一瞅，又下雪了。鹅般的大雪片纷纷扬扬地飘下来，楼下有去买菜的人，帽上全是雪，跟老似的。

景泽觉得自己穿越了，他正在跟外星人对话。曲静其实知自己这行为让人看不起的，可是他从小饿怕了，见到别人浪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景泽墨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着老咸菜喝了半碗稀饭。曲静那碗汤多，他一会就喝完了。看着景泽剩在碗底的米饭，拿过碗来就着咸菜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