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寂躺下了。

夜可以再过数月现，让他可以有时间替郁凌寒开了，直接让郁凌寒成为不能送人的废品，让他彻底断了此念……

在这床上躺得著实不舒服，郁凌寂终是起，然後随手就去掀他的枕，却发现枕边墙角一块似乎有些痕迹比他要，郁凌寂心里一疑，据他所知自己的弟弟是个极好洁净的人，怎麽会容得枕之畔有这个一块污迹？

“你！”郁凌寂觉得有些事情是他未曾算计到的，“他到底写画了什麽？你见了怎麽不与我报来？”

婢见阁主手指枕侧，当下就明白了，禀：“阁主，婢怎会慢怠少阁主，只是他睡前常在此用指画来画去，时间久了自然就积下了些印。不过婢常对少阁主有教导，所幸没有酿成什麽恶果。”

正在疑时，有婢请来为郁凌寒收拾品。见阁主在屋里，以为他是不舍，过来讨好：“阁主，少阁主模样生得周正，又极是讨喜，婢心想不去了何，也必是吉人天相。”

郁凌寒，怎麽长了十四年，才长得那麽大一儿？他对他的生惯养，他都长去哪里了？

“

婢说来轻松容易，但是听在郁凌寂耳中就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惊问：“什麽？”

婢见郁凌寂神情，想来此时定然不妥，为婢者得要凡事顺著主人意思才能有得长久，於是她立即跪了下来，里求饶：“求阁主饶命。”郁凌寂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同婢扯这些闲话：“他画的到底是什麽？你见了麽？”婢赶：“见了。”

婢知阁主动怒，细细思前想後，还总是觉得少阁主睡前用指在墙上划几划也没有什麽大不了，那只不过是他百无聊赖生活中的一些自己寻来的无聊乐趣罢了，所以她一直未报。

郁凌寂握了拳，总有一天，他要将秦永夜的权踩踏在脚下，甚至要将他取而代之。而如今，他也只能在弟弟郁凌寒的床上，嗅一嗅他留下的气息。

郁凌寂不喜婢将他认是心里有郁凌寒，并且还是会“关心”他的，现下听她这番言辞，更是要重建权威，他面上无有表情，示意打断。

婢见说了这话还未引起郁凌寂的反，心想毕竟还是血於，平时再怎麽苛责於他，这忽儿当真离了，还真的是有些不舍的。於是又：“这些年少阁主一人在屋中也是惯了，婢偶尔见他自娱自乐得很，更不见他多有烦闷，以後去了，想必也能随遇而安，阁主不须多有挂怀。”

但是没有什麽如果，所以演成了今日的局面。

二人沈默良久，郁凌寂才问：“你等平时打扫怎麽不好好清理，少阁主的卧之怎会有这样不净？”

“嗯。”郁凌寂冷言一声。他为何将郁凌寒送将去，自然是不必对这些婢细说。

所以现在她即使面对著阁主的询问也觉得此事可轻，於是又答：“是啊，婢有时见到，还怕少阁主指在墙上画多了，就会生些茧来，败坏了手形，也阻过他几次。他听了也就不常为之。婢偶尔见他画上一画，将他手指查看来也未见有茧，所以想来无有问题。”

这床很小，郁凌寂睡在上面只觉得手脚均不能舒展，昨夜虽然抱了弟弟，但对於他的弱质纤巧也只是有一个初步觉，而现下躺在他的床上，让他味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