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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不能多什麽。

郁凌寒闭著气息,也知这天下的难关他都得一关一关过,於是鼓足了勇气,伸手去端那碗。有,郁凌寒缩了一缩。

所以他也就明白了,对这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恐惧,已让他即使是在无须受罚的日,也是活得那麽地提心吊胆,也能在这个时辰准时醒来。他如此怕著,却知他也真阻止不了什麽,终於那门外婢将门向里一推,直接就走了来。

好大一片响动,婢鱼贯而,这个掀起纱帐,那个推开窗,还有两个去拭桌椅,将昨夜郁凌寒渴而动过的茶又重新换过,然後再次摆好。

见收拾得差不多了,领的婢瞧著郁凌寒还躲在被中不起,了恶声呼喝:“少主,明日是先主母冥祭,今天合当你去祠堂领罚,还不早些起来?”她语气恶劣,中虽是唤著“少主”,言中却无半恭敬之意。

为少主更衣自然是这些婢的份内之职,婢抓起郁凌寒手腕,将他睡时著衣行扒拉了下来,再速速替他上今日他当穿的服饰,推他下床,面无表情地伺候他洗漱完毕,不上早膳,而那剂郁凌寂资给郁凌寒下,要他常年喝的、补的药却是没有落下,直直地端到郁凌寒面前,也不是不,盯著郁凌寒要他赶喝下去。

再不多会,或许还未及晨光照至那第四窗棂,他的心已经到自己再是无法承受的地步。其实他在领罚的日当中都是蒙盖脸,哪有什麽心思去瞧那光现在是晒到房中哪里,只是在他无须领罚的日中,每一次的惊醒,转去看窗外光以汲取温之时,他都无一例外地见到那光正是爬到那

郁凌寒听到她们的动静,更是地躲在他的方寸之地中,企望再多一时的遮掩,而那一床薄被被他自里面又拽得了几分。

其实郁凌寒明面上是这疏影阁的少主,但充其量不过是郁凌寂豢养的一只而已,婢早习惯了,并不将他当作少主来看,不过这些婢也知他怯弱金贵,又有了多年训练,因此此下手之时恰到好,并不会太轻或者太重,也不会真正在他上留下不可恢复的损伤,甚至在他上留下超过三五日痕迹,免得毁了他光洁

郁凌寒今年年已十四,被兄长养在屋之中,常年见不得天日,所以虽是锦衣玉供著养,却是量未足,质怯弱。如此却生楚楚的风之态,倍惹人怜。只是他这般模样本无法让这些婢,只是一味地要执行疏影阁阁主郁凌寂自少阁主郁凌寒六岁以来便下达的命令。

郁凌寒一直都是抿,任由打整,若是婢抬他时,他也一直低垂著,不敢抬多看。直到那剂药端上来,那冲冲而又丝毫不掩饰的味直袭鼻端时,郁凌寒这才微开了,他没有叹息。因为叹息之前必要先一气。这药几年下来喝得郁凌寒痛不生,哥哥的命令他是不敢不从,哥哥让他喝他就得喝,但是虽然於事无补,只要能够少这混有药味的气息,他也就觉得是少了数分磨难了。

已经到了现在,郁凌寒知他再躲也是无益,只得将那被褥掀起一,探一指来。这领哪里还等得他这般磨磨蹭蹭,见他一指既,索曳了他的手腕,将她中的少主一整个儿都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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