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既闹，又闹心。

三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分别这么久。

“这是你们的孩吧？真好看。”商君秋弯下腰，看着放儿说：“来，给叔叔抱个，叔叔送你个大份儿。”

“不去。”

民国二十四年的夏天，商君秋回北京来了。这时的他已经算是红遍北平和上海的名旦，所有的报纸都不吝篇幅的对他的归来行了报。当然，戏园里也为他心准备好了几场打泡戏。

婚后，我和莫秋雯的情不冷不淡，他知我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也知她嫁给我也并不是因为我。我们之所以选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都需要这么一个避风的港湾来安受伤的心灵。我们假装的依偎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取，更像是在给别人看。

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戏楼找他，想想我在上海时犯下的错，我想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但我又真的很想见他——哪怕只是匆匆一瞥。

“这样最好。但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见见，毕竟我们都是朋友。”

那天，莫秋雯看着我在陪孩睡觉，就问我说：“君秋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两天后，商君秋来了。他微笑着喊我“连城”，就像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挤一丝笑容算是作为回应。

“不见，我说不见就不见。”我说完就生气的走了。

“你们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放儿依然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

莫秋雯摸了摸放儿的说：“去吧，他是你爸妈的朋友，不用害怕。”

一九三四年，也就是那时的民国二十三年，莫秋雯为我生了一个儿，父亲给他起的名字是沈放。放儿的到来多少缓和了我和莫秋雯之间的一些关系，我会更多的现在她的跟前，我会更多的帮她照顾孩，我也学会了很多男人该的事。这样，我们的家看上去似乎是更“和睦”了。

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她要是提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我要是有什么任，她也会迁就。结婚两年，我们竟然没有打过一次架，父辈们都说我们的和睦堪称年轻人的典范。其实他们本不知，这个看似平静的婚姻中隐藏着的是两颗破碎的心。

放儿一岁的时候已经算是个相当淘气的小家伙了，整天满屋、满院的跑来跑去，嘴里也是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见到我就会拉着我给他当骑。我也乐此不疲，想想这是自己的孩，总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奇妙的事情。

“恩，结束了。我和你都开始这么久了，和他当然早就结束了。”

他来到莫秋雯的跟前，开心的说：“刚才知，你们早就结婚了，真是可喜可贺。”他说完从袋里摸一个红包递给了莫秋雯。

放儿这时跑了过来，看着这个陌生人眨了眨，一转抱住了莫秋雯的大。

席间，教戏的王先生问我商君秋怎么样了，我说他在上海风生起，已经到台的师父了。先生又问我为什么不喊他回来一趟，我说信寄过去了，他不来总是有他的借。其实我本就没有寄信，我的任何消息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知晓商君秋的戏是在广和楼那里唱的，并且园当天的晚上盛况空前。我没有去，我不想见他，只是因为我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