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差兴的从椅上了起来。虽然我拜王玉卿先生为师学的是老生，可先生最擅长的却还是旦。先生在当年可是过皇给慈禧唱过旦的，如果不是后来吃错草药烧坏了那条圆亮的嗓，他早已经是一位名震南北的大家了。

又一天后，我拽着我的父亲陪着商君秋再次来到五福班，这次我们直接找到了班主。班主跟着父亲寒暄了一下，父亲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让商君秋在五福班的科班中待上一年学学戏，不仅份儿钱不收一文，就是宿的费用也由我们来。班主听到这里又把事的喊了过来。

有一次，我留到科班里，看见商君秋的手红通通的，并且起来很，就问他怎么说。

“好了，就到这里吧。”吴先生看了一商君秋，又看了看我的父亲，最后把目光落到班主上，“唱的有些生涩。”

“他现在还是变声期。”我提醒了一句说。

说完站了起来，走开了。

“若走旦的路，就还是找王玉卿先生吧。”事的吴先生说。

吴先生看了我一，又对着班主说：“扮个旦应该还能看，就是不知学个一年半载的能有多大步，天分这东西因人而异，不好说。”

我轻抚着那只被戒方拍的通红的手掌，泪竟差

我又用胳膊了一下站在我旁的商君秋。他看了我一，抬对班主说：“班主若能不弃，君秋一定勤奋练习，好歹都要学个模样来。”

“不用，师父那么没有错。梅香自苦寒来，如果这苦都受不了，那我的戏也不用唱了。”

“唱错了戏词，被师父打的。”

很快，商君秋就写了科的“官书”，我父亲在那里了一个“保人”。随后，商君秋就拜了师。但是科班有科班的规矩，如果要在科班学习，那就要住在那里。这样的话，我就难以见到他了。所幸王玉卿先生也是我的师父，从那之后，我就三天两去找他请教问题，王先生说我学戏有了一些步。

耳闻目睹之下，科班的生活还是很苦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就是吊嗓，走脚步，练指法，跑圆场，抖袖，整鬓，哭……完基本功的练习后，简单的吃一饭，就跟着师父去学戏，稍有不慎就会挨到板。

“师父还真下的去手，我回跟我父亲说说去。”

看着先生的背景转弯即逝，商君秋叹了一气。

“那你就留下来吧。不过这师父？”

“这孩是我儿一个挚友，无奈时乖命蹇，唱戏为生，不久前又丢了戏班。班主若能收就收下吧，生活起居由我们来照顾，让他学学技艺，将来也好再来闯。如果混个名来，也是忘不了五福班的栽培之恩。”

“好，那就王先生。”班主说。

“受得。”商君秋一脸毅的说。

事的吴先生来到商君秋的跟前，先是摸了摸了他的，又吊了吊他的眉，“清唱两句听听。”

“最撩人□□是今年，少甚么低就来粉画垣。原来心无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衩线，恰便是似人心向好牵……”

“沈老板您说得客气了，五福班这几年全凭沈老板照顾。您既然开，我当然要收下。”班主说完又看了看商君秋说：“可受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