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眨了眨睛，睫羽微微一颤，一粒灰尘从睫间落下来。

诊室里安静极了，安静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都停下来静静的

“那他受伤的严重吗。”张诚悠仍然笑着，笑的脸如同一张假面，“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有和你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就像，安排，好的。

“这个啊，这个……只是今天早上吃早餐不小心沾到的，番茄酱。”张诚悠踌躇着，又很快笑容，摸着脑袋，笑的和平常一样光洒脱，看上去毫无心机，“想换来着，但忘记了，就直接门了。”

夏行思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的睫羽微微颤抖着，缓缓的抬起帘，透过刘海的隙，看到张诚悠温情俊朗的面孔，心不禁一震。

“……我。”夏行思张开嘴，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心的很快，却又好像在阻止自己说什么似的。

夏行思觉自己的心漏了一拍，惊愕的情绪从他黑的眸中划过，又很快消失。

光怪陆离的光从他的倾下，如同金的，从他发间的隙中缓缓下，三三两两的洒在桌面上，变成一块块斑驳陆离的光影，温柔又杂。

他缓缓抬起，看到张诚悠的脸近距离的放大在自己的前，笑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柔，无可挑剔。

“你袖上那是什么？”夏行思没有回答张诚悠的问题，不依不饶地伸手拉过张诚悠的衣袖，固执地问。

“那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张诚悠始终微笑着，笑的越发温情俊秀，乌黑的眸亮晶晶的，笑的如同两弯清澈的洼。

“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夏行思注视着张诚悠乌黑的睛，黑的那么纯净，缓缓开，声音低浅。

☆、第39章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国外上的大学，叫什么名字？”夏行思不卑不亢，固执地问。

夏行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了。

“刚才我问他们，他们都说你连假也没有请，就急匆匆的冲去了。”张诚悠的双手撑在桌上，上半往前倾，距离近的几乎贴到夏行思的脸上。

他恍惚了，想起谢正鸣的话“没想到却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车祸，真是巧呢，巧的，简直像是安排好的……”

楚，那块红污渍，是血。

他的语气温和，却又有几分暗的危险。

“好啊，你想吃什么？”张诚悠走过来，用漆黑的睛认真无比的看着夏行思，语气低沉地问：“大叔，你上午到底什么去了？”

张诚悠的嘴角僵住，沉默的看着他，笑容有些僵。

“我刚才听他们，谢正鸣今天早上车祸了？”他温柔的打断夏行思的话，用不急不慢的语气，缓缓，“你，是去看他了吗？”

“算了，吃午饭吧。”他垂下帘，回到自己的诊桌前，开始整理一上午没有人坐过的桌椅。

他的声音就像放慢了速度的留声机唱片，缓缓的拖着缱绻的情绪，似乎又带着什么不可明说的东西。

夏行思的目光盯着他一直放在后的手，又看了看他笑着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大叔，你怎么啦？从刚才起就怪怪的。”张诚悠把袖从夏行思的手中回来，藏在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