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我突然问，“你以前还喜什么事啊？”

“怎么了？”我看向他。

起下床，到客厅里看到了正在伸懒腰的洋。

我笑了笑。

“起那么早？”

“……没什么。”洋咽了唾沫，不自在地眨了眨睛。

“你球打得好吗？”

二傻情绪平静下来一些后说，家里现在情况不大好。

二傻接到电话的时候直接蹲地上哭了，边哭边喊着爹我对不起你。

我知他看来了。

糊地说，“跪着嘛，上来吧。”

他说他爹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啊，自己来这里读，他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活，晚上等

第9章009

“嗯，今天有多事要的。”洋睛，还没睡醒的样，“不过小明醒的比我还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没影了。表哥你知他去哪了吗？”

“……我没生气。”

爹走不了路了，妈在床上躺了快五年了一直没见好转，底下还有个弟弟，在念小学。

他爹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结果就站不起来了。

一切都让人觉得安心，仿佛这一夜并不会过去，又仿佛这一夜只是个短暂停留的站。

“大天的别冻伤风了。”我把被给他盖好，他侧抱住我，整个人缩在我的怀里。

“哥，对不起。”

“我？我想想啊……”小明想了会儿说，“我以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上课，有时候会和朋友一起打打球，放学之后我也不回家，要去兼职赚钱……”

“还好吧，虽然我矮了，可我得啊……我带球跑可厉害了，很多人都拦不住我的……”小明声音里带了笑意，我听着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你有。”

“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他说，“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等我看到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家楼下了。”

“我小的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可以自己去玩，我家旁边有个小公园，那里有很多孩在一起堆沙玩躲猫猫什么的……”

小明后来又嗦唆嗦地说了什么，我在旁边不时应和他几句，嗯，然后呢，这样的啊，哈哈哈。

夏天，我睡前设置的是26度的空调温度，估计是空调制冷效果太好，小明的脚在地上跪了会儿就有些冷。

正合我意。

我们一宿舍的另外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吃过苦过重活的，也没能理解那终日劳却得到很少回报的酸楚。

我从来没有和小明像这样聊过天。夏夜的空调房里，有机发的嗡嗡声，外面有蛙鸣，叫得呱呱响不知是不是发了情，我们相互拥抱着侧躺在床上，可以听见对方带着鼻音和睡意的说话声，受到对方平稳有节奏的心。

“我床上。”我淡定地从开壶里倒一杯放那冷着。

小明轻手轻脚地站起来钻我的被。

“嗯？”我回抱住他，手无意识地轻拍着他的背。

“哦……啊？”

小明不说话了，照顾着我这个老人的面。

翌日早晨醒来时我们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我比小明先醒，听到他发的哼哼声觉得有些好笑。

二傻家事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都睡着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