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逐师门啦。”

山坡上开满许多开紫穗的树丛，临不用法术飞行而是改成徒步攀爬，万雪巳也跟在他后不远。临告诉他说：“要是你找的那些家伙没遇难，多半会往这里逃。”

“那我就在这山里边等边找吧。”

＊＊＊

“我知。”

“多谢你了。”

“你不知么？就像你把烟山给鲤，晋源萍把岚峰让给红藤了。只不过红藤能耐不足，依然只代他掌一分的事务，

“这是托你的福。那日我虽然被药仙所伤，却巧合的打散那阻滞不化的邪气，返回紫海把伤养好以后就继续修炼。当时总想着，等我比他好，绝对要再将你抢回来。”

笑不笑的脸了下，迟疑应：“嗯。尚可、尚可。你又如何啊？万雪巳。”

“后面那句倒真像你会说的话。”

万雪巳笑睇他一接过酒壶喝，赞了句“不错”就把酒壶递还。他跟临说：“此行是想救我紫海的人，没有要为难你，刚才的话也只是一时想起来，不必放心上。”

“山里有间寺院，那儿的和尚我认识，跟他们讨个地方借宿吧。”

“是不是因为他也对你起了心？”

“没什么，举手之劳。”临指的是把人家门派全灭的事。

临忽地回朝万雪巳一笑，他说：“光看不说话，看什么了？”

万雪巳垂笑叹：“最后我还是没能赢得了晋源萍。我不可能为了你舍弃紫海，可是晋源萍却能为你割舍岚峰。”

“喝不喝？”临拿从人家那里偷来的酒，是还没被下过咒的，自己了一大之后再递给万雪巳，这举动就跟要好的手足、朋友相一样自然，没有什么暧昧的心。

万雪巳的现着实是临的意料之外，他说紫海的人被抓来这儿，详细的事最好换个地方再讲，临就跟他往来时的方向移动，很快就回到山区。

临大笑几声，也没生气，他说：“雪巳，你说得真直白。你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似乎长不少，我都窥不得你的原形了。”

“听说你在烟山，还有个毒仙的名号。最近跟一个徒弟跑了，我在想你收的那徒弟去哪儿了。我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万雪巳似乎能和许多草木应，从它们那儿得知一些事情。

临释怀笑了下，他：“不过你跟我徒儿是不一样的。我对你虽无那分心思跟情意，可是我知你曾真心对我好。虽然一开始是讨厌得很，当时我对你的觉实在很差。不过后来又觉得你这家伙还有意思。”

“……割舍岚峰？你什么意思？”

万雪巳保持一段距离观察临的动作，临走得脸不红气不，还是跟以前一样活蹦的，相当神，但是以他所见，临的行减损许多，看来分开的期间临本无心修行，导致不反退，所以这才用法术飞了一段路就乏了，改以步行。

临沉默下来，走了很久一段路都没吭声，日正当中的时候，找到有树荫的石坐着歇脚，万雪巳踱到他面前很悠哉的席地而坐，稍微仰视他。

“不过如今回想，我打从一开始就不顾你意愿，总是对你用，你应该将我看得和你那徒弟一样，哪还会有半意思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