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绕到她面前将木簪拿来，不知所措：“这个……我……松珀。”

“真的可以么？”

“晋。你说对了。你都对。我都错。”临半梦半醒，觉得有只手摸上他的脸，然后轻覆在他带了光的双上。是陶乐。

陶乐天眉皱得更了，心：“有够蠢的家伙，光有相不长脑。这是大哥的客人，着凉可就麻烦了。”于是他拉着临屋，煮开冲茶给临喝。

可原来不是我想的这样。晋说过，没有人会对我是真心的，我想他说对了。因为我对他们也从没有过真心，不是我不给，而是我好像没有。如果有，也全都在晋那里，所以……我要说什么呢，嗯……乐，我要是没人要的话，你收留我吧。我也不稀罕长生不老，我可以跟着你们卖面，跑遍五湖四海。”

临觉得以前的自己比起凡人是法力无边，抛个神、动个手指，这些简单的活儿都不费心力就能完成，但这十天在人间得自己劳力，什么都得亲力亲为，现在他累个半死，没想到能有个人给自己泡茶，心里有动。

“我在看船啊。”

“茶真好喝。”临双手捧着茶开心对陶乐山说：“谢谢你啊。我手都跟着

松珀说完就走，影没街上人之中。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良久，又看了簪落的地方，苦笑了下。那天晚上他跟陶乐说：“你晓得么？我很喜晋，喜到想把他的一切都抢过来，他边的人一个个都抢来，变成我的，到最后他只有我就行了。我也以为有机会，毕竟他们都那么喜我。

隔天陶家兄弟及临一样忙到几乎要没空喝，一直忙到酉时才准备打烊，陶家三兄弟去城里澡堂洗澡，临自愿看着船，有陶乐的保证在，两个弟弟才勉为其难让一个外人看船。

“你还没睡啊。”临睁开伸手，把陶乐拉到被窝里抱住，陶乐僵了下，他急忙说：“我没有要什么，只是好冷。乐，我、不会什么事，只是想有人陪。”

回应临的是熟睡的气息，临早就把陶乐睡了，然后假装有个聆听者。他在地铺蜷缩，厚棉被蒙，喃喃低语：“晋也说过不会不要我，不我再不好他都会……留着我。可是我自己跑了。他一定不会来找我，他攻打紫海是因为岚峰的威信么？”

陶氏三兄弟去了一个时辰，陶乐山提前回来，临正站在甲板上远远就朝陶乐山挥手，陶乐山上船皱眉：“这么冷的天，你站这儿冷风啊？”

陶乐让临带着棉被上床，临挨着他睡觉，确实没任何可疑的举动。陶乐虽然看不见，却能从临的怀抱觉到一些极为难解的结和情绪。他觉得临很寂寞，很可怜，当然这人也能够变得可憎，只是这一面他无缘也不想见识到。

松珀不留情打飞它，簪落。她说：“别留着我的东西。想着都恶心！也不要喊我的名字，往后若碰见就当不相识。不你听明白没有，反正我们也不太有机会碰面，仙君已经要将我许给岳菱了。我们往后跟你没关系。”

“临，你是一朵有奇毒的，可那不全是你不好。越是险境求生，越容易变成这样。”

“到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