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

“行啊，打他的时候叫上我。”江名男趴在栏杆上说。

那娃娃脸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依然假装底气十足地说：“还看什么！是不是想来站！”

第二节课后，是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江名男神秘兮兮地从邻班回来：“我打听到了。”

也就只敢着那同学，哪里敢对明决怎么样，谁也不想惹上那个阎王。

明决靠在椅背上，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神不知聚焦在哪里：“刚才，那谁啊？”

明决抓着那同学的衣领，随后不不慢地抚平上面的褶皱：“我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我想你应该知。”

“行，你等着。”江名男二话不说，向着不远的超市走去。

明决也一愣，低看了看地上的书本，一张生面孔从窗那边探来。

“看他长得欠扁。”明决淡淡地说，他是这所中学链的端，他想什么，就什么，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这人估计是新来的，看上去很陌生，肤不算白，但五官凑到一起显得很乖，给人觉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穿上了大人衣服，声音净澄澈，下颌的弧度十分畅，逆着光，看得到他脸上细细的绒，叫人觉得这是一只误狼群的羊。

每个学生都喜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楼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每个老师都恨不得让栏杆长铁荆棘，因为他们见不得学生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你们这是在什么？”伴随着一声略显稚的喝止，一本书飞到了明决的上，“现在不是上自习吗？是不是想让你们班主任知！”

教室里的窗台边，总是堆满了各各样的辅导书，而这就是来回巡视的老师手中最得力的武，但是还没有任何老师敢把书扔到明决上，显然，这货是新来的。

明决没有说话，他扔给江名男一百块：“帮我买瓶，渴死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大气也不敢，盯着这场闹剧的主角。

对手都离开了，独角戏没什么意思，明决回到座位上去，那娃娃脸很满意地离开了。

“你今天转了？哥儿几个本来都打算起袖一起上了！”江名男把转过来问他。

那同学很不地把自己的衣领从明决手里了回来，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满地大力翻动着自己的书本，用翻页的声音向世人证明着他不是懦夫，只是为了顾全班级名声。

“就是新来的实习生，育老师，姓温，大学刚毕业。”江名男问，“你想揍他？”

明决懒懒地走回教

“温老师，没事，就是随便聊一聊。”班长打着圆场，都三了，班主任辛苦，没必要再给他添。

“我也不知，你等着，我帮你问问。”江名男说着向左邻右舍打听起来。

明决的脑海中已经被那个惊艳了他的侧脸所占据，那个娃娃脸，就像是惊惶的小鹿闯了修罗的狩猎场，他要好好玩玩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家伙，就像从前他对待家中的那样，也像他父亲对待他那样，略施甜叫它们亲近自己，趁着它们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手，那样尖刀才能一举刺最柔的地方。

比起这位同学的忍让，明决一反常态的沉默才是最大的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