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定很难过，我……”到最后也不知自己想表达什么，挠了挠，也说不什么了。

程颂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不动声：“我该有什么数？”

程颂一个人在楼下喝酒，灯芯如豆，暗暗打昏黄的光，半明半昧的照映着程颂冷峻淡漠的脸。那瞬间，他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原恣意却不给他思的机会，又：“你觉得我把那么没经验的晓懂叫过来，只是因为他会犯傻逗人笑吗？”

原恣意仍然是笑着，可他温雅随和的笑现在简直让程颂有了一丝骨悚然的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招他是计划中，被宇王知是计划中，被暗袭也是计划中，后来怎么他可能也有了计划，甚至……连如何置他也……

原恣意勾起嘴角：“不对，他只用来逗你笑就够了。

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让程颂了一后背冷汗……

程颂浑一震。

原恣意坐到自酌的程颂的对面，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程颂竟是冷笑了一下：“第一，为何我们会遭袭？那只能说明保密工作得仍然不够好，他毕竟是个大活人，离开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完全不被发现？第二，你挑我那时你自己的事，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第三，我是谁？呵，我是程颂，御前带刀侍卫。”

原恣意直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仍是垂着眸：“你应该心里有数。”

原恣意安：“没事的，而且……”他怔楞一下，似是想到的什么，温雅的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低声：“而且他本就是没有那么脆弱的……”

原恣意淡淡一笑，林晓懂被将军府的一众人照顾，并不是只是因为呆萌好逗，还有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确是个人心的好孩。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

程颂终是打破了沉默，表情淡淡的说：“你不去安他，跑到我这里来喝什么酒？”

留下云里雾里的林晓懂，原恣意转下楼了。

原恣意面微笑的略略摇了摇，像是在笑一个无知的孩童般：“我之所以选你，就是因为知御前侍卫里肯定有，呵，他的线。这不只我知，圣上也是有数的。所以当他让我在侍卫营里挑人的时候……”说到这里，他摇了摇杯中的酒，笑容愈发的不见底，将酒一饮而尽后，又：“我自然要选让我心里有数的人，别人我不确定，但你，我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与其选一个不能确定份的，随时有可能在背后你一刀的，还不如选一个一定是敌对阵营的人，正面迎敌，就永远不会发生什么太乎意料的事。我不喜被人掌控，相反的，我更喜将别人玩鼓掌中。”

原恣意终是抬起睛，眸不见底：“关于为何我们会在保密那么好的情况下仍然遭袭，关于我到底为什么会挑你和我们一起走。”他停顿一下，微微前倾，带着一丝不可测的笑：“关于，你到底是谁。”

程颂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挑眉：“最后你还不是将敌人招自己阵营，也引来了袭击……不对！难你……”程颂忽然间想通了，甚至声音都有发颤：“难，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