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笑着，拿起帕了角的泪珠，说“可不是，我儿与我日后都必不会再辛苦了。”

“萧淇奧，你这条命就当是萧家还我这些年的苦痛吧。”妇人站起，走到男面前，“不觉得腹痛难当吗？”

“淇奧。”妇人放下酒杯，忽然叫了一声。男疑惑的回看向妇人，“母亲可是还有事要说？”

“哈哈哈，母亲，我的好母亲！”萧淇奧一张嘴嘴角便下了隐隐发黑的血，他踉跄着步走到她面前，附到她耳边轻声，“可惜，你的女儿是你杀死的。萧静姝本不是被我毒死的，而是被你亲自给她送去的那株珊瑚要了命。”

妇人猛地将萧淇奧推开，面狰狞再无一丝慈雍容，“不可能，珊瑚怎么会要了姝儿的命！？”

“是。”男招呼外面的丫鬟将酒拿来，给妇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母亲这些年教导儿辛苦，日后便享清福吧。”说完一喝净杯中之酒。

难怪小时候她对自己的态度那么奇怪，后来自己渐渐大了她才对自己慈起来。难怪她对其他的庶庶女都冷漠以对，却唯独对萧静姝那么好。难怪她总是告诉自己父亲如何如何亏待她，使得自己跟父亲从来都不亲近。难怪当年他选择暗中帮助她凝妃的儿七皇坐上皇位时，她那段时间却压不见自己。

妇人舒了气，重新坐在上首，拿起酒杯晃了晃，杯中酒被洒一些，妇人愉悦的看向萧淇奧，“你杀了我的孩儿，自然要给她偿命。这些年我在萧家受了多少苦楚，萧家也该偿还给我，就你这条命最好。”

“母亲该兴才是，待明日儿成为丞相，母亲也会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男赶哄劝妇人，妇人连连是，“今日兴，我儿陪母亲喝一杯吧。”

萧淇奧咽下涌上来的鲜血，沉静的睛变得莫测：“我敬你尊你，为了你不惜跟父亲决裂，为什么？”

了，母亲日后的日必不会再辛苦了。”

妇人，神有些异样，男说了些趣话，但妇人却未曾应和。男站起对着妇人躬了躬，“想来母亲是累了，儿就先回去了。”

萧淇奧皱眉，觉到腹隐隐作痛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妇人，面前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敬的母亲，为什么？

萧淇奧顺着妇人的力坐到一边的椅上，轻笑一声，“怎么不会，那

妇人轻笑一声，笑声中却满是狰狞与恨意，她扬声：“你问我为什么，当年要不是那个贱人生下你，我怎么会拿我的孩儿换了你。都是你，杀了我的孩儿，都是你我这些年才一直过得如此难熬！”

妇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男，忽然笑起来，与平日里端庄的笑容不同，这次仿佛是将心中的郁气都要一起笑来一般。男微微皱眉，不明白妇人缘何发笑。

萧淇奧仿佛受不到腹的疼痛一般，他想笑也真的笑起来，俊朗的面容霎时间变得光彩夺目。可笑，真是可笑！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萧静姝死的时候她的不对劲儿都被自己忽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