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说：“反正——”

堂哥说：“婶婶那方面是有……反正你妈什么个你清楚。”一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先找你二，婶婶再生气也会听得去你二的话。”

说起来不光是母亲听得二的话，其实全家人都容易顺着二的意思，也不是她非常势，恰好相反；从我有印象开始，她就是脾气最好的。

现在外甥女到外地读大学了，二他们也空闲很多，时常国玩，我也搬家里，还是一样久久才能见面。

堂哥挑起眉，说：“但这是沈律岑。”

我想了想，说：“突然闹新闻，我更不知怎么和梁女士开了。”

堂哥说：“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拖拖拉拉到现在也不想说？”

“小四！你给我说清楚，那新闻是怎么回事？”

但这时天大的事都没有让母亲怒气平息来得重要，我上打通二的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接起来。

我心里一抖，嘴里说：“梁太太，妳冷静一。”

我一怔。还是沉默，因为我也不知我在怕什么，就是心中总有着一不安，一切是那么不确定似的；好像作梦。

不过二在大学毕业后上结婚，婚后不久怀生下女儿。他们夫妻也住在T市，但二夫是贸易生意的，二要帮忙，也要照顾小孩，通常久久才回家一次。

我一顿，说：“唔，他们听说是娱乐圈的上反对了，让我怎么开。”

我觉得提议可行。我说：“不说想不到，我等一下给她打电话。”

我只好打给三。

“小四。”大哥压低声音，“你好自为之吧。”

三

我安静了一下，说：“嗯。”

大哥没有回话，但隐约听见那端的一个昂的说话声逐渐靠近，突然话筒传来乓砰几声，传来母亲的质问。

我想那他一早不对三，现在也不用心烦。但我没敢堵他话，我只能说：“嗯。”

母亲不说话了——因为电话挂断了。我愣住，不禁望一堂哥。

之后堂哥光漫应，完全琢磨不母亲和他说了什么。

明明我对沈律岑也不是不喜。

我说：“我没有不想说，我是，我想晚一比较好说，谁知突然爆新闻。”

我，说：“挂断了。”

堂哥静了一下，忽问：“你在怕什么？”

堂哥不语，光盯着我看。

我说：“什么？”

反正什么，老天爷决定不让我说下去——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还好是大哥打来的。

堂哥接起来了，那神情非常严正。他说：“婶婶——什么？呃，是啊，我刚下飞机，嗯，看见了……对的。”

你这什么表情？”

我接起来，“喂？”

堂哥便问：“怎么了？是婶婶吗？”

堂哥像是也愣了，似乎要说什么突然一顿，从外衣拿手机。那手机不断震动，他看了看，又看我，说：“是婶婶。”

母亲只问：“是不是真的？”

以前母亲因为工作忙，通常照顾我的人是二，她那时是青的年纪，约会也要带上我，那些男朋友看见我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