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妳不要多嘴就好了。”

他回：在等戏。

三挑眉，说：“他是谁。妈要气死了，差打电话去骂曼纬，亏我拉住她。曼纬也真是的，他朋友那么多，至少找个靠谱的吧。”

父亲说：“别让他动手，等等把都剥掉了。”

我说：“喝。”

我很镇定地说：“没什么好看的。”真庆幸沈律岑用的是私人号，名字又是英文，像也是风景照片。

我又想到之前看见的新闻画面。正要打字时，背后突然一个声音：“什么啊？”

”

沈律岑回了一个笑脸的图。

我说：“不用到拉黑的地步吧。”

三哼哼两声，在我要走去时，说：“喂，手机提示音叫那么响都没听见吗？”

我到书房去，回复过去：没什么。

三说：“他告诉我的。”突然不怀好意似的笑：“哦，顺便，我也告诉妈了。”

我吓一大，忙关掉画面。回看是三，我说：“别吓人。”

始作俑者不必怀疑，当然是我母亲。电视正在播一檔游戏型的综艺节目，参与的艺人行着任务，一个个被球砸到透，她一面吃着父亲剥好的橙，一面笑得没形象；不说不知她还是一个退休的大学教授呢。

三挑起眉，说：“看你一副贼心虚。”

三说：“最近好想换掉夹，Prada新款了。”

我又愣住，“什么？”

我赶拿来要关掉，三却伸手过来。她大着肚，我不敢抢得太厉害，让她拿了去。

“我看看——等戏？”

一书房，上听见尖锐的简直要震破窗玻璃的笑声。

我盯着这五个字看了会儿，回他：哦。

大哥说：“剥一只橙都不会？说起来刚才看你翻荷包也翻不好，一般去住了这么久了，就算是男人，也懂

三却说：“这就是曼纬介绍给你的人？”

三说：“反正你看着办。”

三说：“混娱乐圈的怎么行？”

她指一指我的手机，“我觉得你也不要和他联络了，拉黑。”

我说：“看妳是妇，我就不计较了。”

我思量了拉黑的可能——但是我怂，而且还吃了沈律岑两顿饭，很贵的两顿饭。买卖不成，仁义还在；何况他答应让我去片场。也不耍大牌。

三说：“成。”

假如我的心是一把刀的话，堂哥这时已经死在这把刀下了。我嘴里问：“哥怎么说了？”

沈律岑很快回了：今天是周末。

三只说：“反正我和妈都反对。”

第五章

我和三回到客厅坐。大侄让开位给我们，挨到大嫂脚边坐在地毯上。大哥看我坐下了，从果盘上拿了一只橙抛向我，“帮忙剥。”

我无语，才说：“能不能分期付款？”

我一顿，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想，打了字过去：你不用忙吗？

难怪母亲问都不问。但是我理解了一下，怀疑地问：“妳真的知是谁？”

我一时愣了，脱：“妳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