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扭过来，仍然看不真切东升的脸，却能觉到存在极的不好意思和难以启齿。他狐疑地问：“为什么？”

严兴瞪大睛，“你坐九个小时的火车，在我家门等了一夜，就是为了宋枫？你那个发小？”

怎么这么傻？“那为什么不去找个宾馆？”

严兴叹了气，“还没吃吧？”

欣的是无论多晚，东升都会等着他的电话。只是挂了电话以后，严兴总是忍不住想那人要是真的在枕边该多好啊。也许这就是恋中的心情吧，恨不得长相厮守，总以为天长地久。

东升抬，怯怯地看着他，然后了。

“两多……”

东升。

他把气开到最大，几近鲁地搓着冰块一样的双手，摁在怀里。等怀里僵直的终于停止了发颤，他才略微生气地问：“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冻坏了算谁的？”

东升转看了他一会儿，支支吾吾了半晌，一个字都没挤来。

严兴顾不得太多，将人拦腰抱起，近车里。

被醒的东升像个被主人抛弃的萌，可怜地望着严兴。那该死的、苦兮兮的神，望得他心都苏化了。

“宋枫需要钱。”

“我……”

“说啊！”

青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围巾裹得严严实实。严兴渐渐靠近，缩成一团儿的人儿却没有察觉，应是睡着了。他不忍心吵醒，又怕人冻着凉，蹲下来，温柔地拉开盖住大半张脸的帽，轻唤：“东升？”

“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严兴既生气，又觉得蹊跷，“事了吗？”

严兴不禁吼：“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等东升吃饱喝足，脸上稍微有了血，严兴又把人怀里，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刚刚平息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上来，也不知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门等了多久，严兴一脚油门踩到底，凶地问：“什么时候到我家的？”

严兴想不到的是，宋枫在东升心里，竟如此重要。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东升为宋枫的一切，令他生气，甚至是嫉妒。他思念不已的人，千里迢迢地过来，不是因为同样的想念，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严兴侧帮人系好安全带，又问：“想吃什么？”

“我……怕打扰你睡觉。”

“我想……跟你借钱。”

“什么？”没听错吧？

“我没钱……”

东升突然张：“我想借钱。”

“对不起……”东升低着，不敢看他。

东升的声音都有抖，严兴看了可怜缩在副驾驶上的人，没有再问。他打电话让助理买了汤包、馄饨、片粥、煎饺，直接送到办公室。

东升见他不说话，带着恳求的语气：“小枫把人伤了，那人伤得严重，治病需要很多很多钱。天天有人去他们家闹，说不定还会闹到学校。严重的话，

东升脸苍白，底的影很明显，又瘦了些。忙于工作，睡前他俩也总是草草聊了两句就挂电话，他甚至都没有留心到对方心不在焉的敷衍。

一早开车门，严兴习惯地看了下后视镜，幸好他有这个习惯，不然还发现不了那个突然现的、安静地缩在大门角落的人。他立刻熄火停车，急促从车上冲下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