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不教擒拿散打班，不是因为他不会。梁远见识过郑安给他开的小灶——郑安纯粹手太脏才不教的。梁远还记得有天郑安练完他了，一边漫不经心帮他发，一边笑着讲故事。

纵然郑安装傻装得多自然，梁远仍是隐约察觉到了郑安对他日益亲昵的态度。

郑安懒懒散散站好，挑着眉对梁远一笑，颇有些当初的氓气势：“小远你随意啊。”

郑安一把捞过人家的到自己怀里死命了几把，觉得这小孩儿实在太招人疼了。

鬼使神差地，他低声了自己都没意料到的回答：

“嗨，我这怎么成了欺负小远了？”赵晓军喊冤。郑安压儿不理他，揽着梁远跟着他去了已经没人的擒拿班的训练区。

梁远下意识缩了缩脖。

“……安哥，如果我都改呢？”

郑安心一。

“我会考虑。”

赵晓军还想再问，郑安一个刀飞过来：“适可而止啊，别欺负小远。”

“哎哎，你也别太随意了啊，打起神来行不行！”

那次称不上争吵的矛盾之后，梁远跟郑安之间的气氛又回到了从前。

梁远脸颊些酒醉的红，认认真真看着他问。

……我好像……都没机会啦……”

赵晓军左看看郑安，右看看梁远，两人一个表情木然一个满面歉疚，显然是发生了些什么。明白这俩兄弟不打算让他知缘由，赵晓军十分不甘心地选中了向来好说话的梁远当下手：“小远，跟我说说呗，这事儿怎么个展，啊？”

“什么？！”赵晓军一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郑安虎着脸：“别胡说，是我对不起人家。”

他确实对梁远没觉，完全拿他当弟弟在在养，所以在知他心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逃。

梁远被他笑得心里一阵发瘆，又自暴自弃地觉得郑安这幅样实在帅气到不行，心思分得太厉害，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被郑安轻而易举拗过手臂别在后。

“这样，咱们来彩。”郑安上下打量梁远几，笑容加了些，“散打计分，你能在我上拿到2分就算你赢，嗯？”

梁远抿着嘴很为难地瞥了一郑安，摇摇不答话。

二十六

郑安不满地在别在梁远后腰上的手臂上加了力，疼得梁远叫了声才收手。

——似乎是回到了从前。

赵晓军知郑安跟朱俪分手了，乐得直给赵晓琳打电话，还特别得瑟地拍郑安肩膀：“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你看那姑娘，追你可着劲儿吧？到底不是良！白白给店里损失了一名生源！”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或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只能忐忑地接受现状。这忐忑之中，又莫名地滋生了些甜的味，让他益发无所适从。

最近梁远的质有所提升，擒拿的成绩从班上垫底勉提到了中游的平。当然，这是郑安向赵晓琳“卖相”换来的加训的功劳。

散打班下课了，学员们陆陆续续往外走，间或跟闲坐着的两位教练打招呼。梁远也在这个时候适时走过来，歉疚地拉开他：“赵教练，我又忘动作了……”